關蔭現在是真喜歡母校的一些小師弟小師妹們,這些孩子是真正的轉變過來想憑本事吃飯的。
他的努力沒白付出。
「來,坐下,你看你這頭髮,好好個女孩子,怎麼成孫二娘了呢。」關蔭把一個小師妹摁在校門口台階上,抓着頭髮給扎了個髮髻。
累的。
這些年輕的孩子們不容易。
他們很清楚,自己現在有學習的機會多麼不容易。
「其實我們都知道,」小姑娘搖晃着腦瓜子,笑嘻嘻地道,「師兄早就給我們聯繫好了劇團,我們現在想去哪學習,就能夠去哪學習。只不過要下功夫練功夫而不是利用師兄的照顧,光想着走紅。人家國話多厲害啊,我們一群小孩子,去了之後人家看本事,也願意給我們分配一些就近學習的活兒,說是在考察,實際上就是在傳授,師兄,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要不把一早上當一天用,那可不就對不起能在帝影這麼好的學校讀書的機會了嘛?而且,我們這個小分隊越來越大了哦。」
是嗎?
關蔭驚喜道:「還有人申請嗎?」
「有!」幾個大男孩笑呵呵的說。
可有了。
一看他們真學到了本事,課堂上交作業猛如虎,有些有點志向的都羞愧了,於是想跟着學一下,但很多人恆心還不足。
「沒關係的呀,我們一邊學,一邊帶同學,教育這回事,一天兩天怎麼能達到目的?有十個申請,我們盡全力帶十個,能跟我們一起好好學的有兩個,那就是偉大的勝利呀。」姑娘們笑容燦爛坐在台階上。
帝影的門衛都驚訝了。
那可是帝影建校以來最有地位的學生!
他就嘴裏叼着皮筋兒,蹲那給一幫髒兮兮的丫頭們扎頭髮?
「關,你老往咱們最沒有權勢的人群裏頭跑,人家有權有勢的該不滿意了。」門衛過來說。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個吶喊:「兀那小學妹們快收起頭來——看洒家給你們教披頭散髮!」
旁邊學校殺出來一幫逗逼。
關蔭一看都樂了,佟爾嘉帶着一幫帝戲的學生跑過來。
佟爾嘉一聲大喊,樂顛顛跑過來會和了。
幹嘛?
「串門兒去啊,我今天有作業,回來教一下,正好這幫傢伙要過去聯絡,我就跟他們一起。」佟爾嘉不自覺地把用詞都換掉了。
以前她還會用跟誰混的說法?
與民同樂嘛。
現在她就是帶頭的,也自覺地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個呢。
這很好。
「關師兄。」帝戲一幫學弟學妹也沒見外啊。
關蔭點頭道:「你們這幫傢伙——學妹們就算了,我記着,你,黃河浪,你個王八蛋,帝影帝戲那兩堵牆你磨壞了幾個褲襠了?你還人模狗樣走正門?」
黃河浪身材不高一臉浪意,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兒。
這傢伙告狀:「師兄你不知道啊,黃校長蹲牆下面,我們翻過來一個,給活捉一個,我被抓了七八次,實在不好意思讓黃校長撒腿跑八公里了啊,畢竟是老師。」
關蔭嘲笑道:「我怎麼記着有個貨剛翻過來,被張小寶帶着幾個弟兄一聲吼,嚇得又退回去,還倒栽蔥了,好像輕微腦震盪?這是哪位人才來着?」
黃河浪大怒:「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啊。」
這是他終身恥辱之一。
「都學着點啊,帝影的學生紛紛往外跑去學***戲怎麼就一動不動呢,你們啊,沒事兒去軍藝學舞蹈,假期和南戲輔都藝術大學搞個聯動,這事兒,我是支持的,禮部也是支持的,不要學有些怨婦,老躲在後頭,還說誰都不給他們機會。」關蔭對帝戲的孩子們有點不滿。
黃河浪讚嘆:「啊,師兄,你的目光就像雄鷹,就盯在我們的短板上,我該如何讚美你呢?我尋思,不如你來出個劇本,把師兄師姐們召喚下,咱們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