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胖和火狻稍稍將身形往後退了退,看着跪在白瑜面前的五人。
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好強大,這就是跟他們一樣,來自同一個家鄉,同一個位面的人嗎?
二十年時間,在這般浩瀚的宇宙,已經成長成這樣了嗎?
白瑜一隻手,輕輕撫摸着一個中年人的頭,宛若撫摸着一頭寵物。
「落雪峰一戰,七十八人,你們十七人在我的幫助下逃了出去,我卻被小天道給強行拉了下去,你們卻沒有一人拉我一把,哪怕是一把,加上我的力量,或許就跟着你們離開了。
可惜啊,你們的眼中,只有外面精彩的的世界,差點忘了,這個世界,還是我混在你們當中,給你們描繪的呢。」
白瑜說道此處,突然笑了,輕輕蹲下來,看着跪成一排的五人,又嘖嘖起來。
「何開宇,丹道大師。
翦玉,兵器大師。
燕令,詭符大師。
鎮璟,幻術大師。
廣子墨,御獸大師。
還有其他人,在毒道、儒道、時間、空間、速度、規則、詛咒、殺戮、五行等等,全都是佼佼中的佼佼者,在各自的領域都是拔尖的。
說實話,當年劍無塵能把你們湊在一塊,在整個大陸無往不利,我都是佩服的。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在一定的利益面前,人心底的本性和貪婪,總會無限放大,暴露,並戰勝理智。
當年,我把你們聚在落雪峰,並派遣了當年最為頂尖的金牌殺手阻攔劍無塵。
我向你們攤牌了,我不是劍無塵,最後,你們還不是和我一起,對那六十人出手了。
我記得你們七十八人,風風雨雨在一塊有一百多年了吧,那可是真的比親兄弟還親,是可以隨時把後背交給對方的。
差點忘了,還有一直不喜歡露面的司空畢圖,為你們幕後謀劃,完美的配合和搭檔啊。」
白瑜說道這裏,地上跪着的五人一個個臉色極度的不好看,拳頭握的緊緊的,更多的是心中說不出的懊悔。
「你們也活了這麼久了,應該知道,天上從來沒有白掉的餡餅,如果有,鐵定是別人拋出來的餌食,你們也不想想,我既然不是劍無塵,為什麼要對你們這麼好?要費這麼大勁把你們帶出去?我很閒嗎?還是我很善心?」
「你是為了報仇,」鎮璟抬起頭來,咬着牙道。
白瑜一聽,徹底的放聲大笑起來:「看來這二十年來,你們還是做了一定的功課,不傻啊。
沒錯,我之所以每次趁着劍無塵不在,混入你們其中,看重的就是你們的天賦,也是為了不着痕跡的給你們種下血緣咒,畢竟,你們都是拔尖的人才,一旦出去,面對外面浩瀚的宇宙和位面,以及龐大的資源,勢必如異軍突起。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我既然把你們帶出去,為了向枯靈道人報仇,總得掌控住你們吧,為我所用,萬一突然翻臉不認人了咋整?」
五人一聽,一個個顫抖不已。
他們自從出來後,的確憑藉着各自的天賦,在不同的位面混的風生水起,宛若缺水的禾苗,瘋狂的增長。
但是,每半個月一次的血緣咒爆發,是真正的要命。
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皮膚,骨骼、經脈甚至於靈魂,都在進行着撕裂、重組、一遍一遍又一遍,宛若地獄折磨。
二十年的時間,他們已經被折磨成了『鐵人』,哪怕身在各自不同的宗門,面對那些其他弟子不敢嘗試的苦難,他們都覺得是小菜一碟。
可哪怕如此,時間一到,這血緣咒爆發,他們依舊發自靈魂的顫抖。
曾經,他們湊齊了難以想像的禮物,尋求一祖境強者幫助他們,卻依舊不行。
這血緣咒太過歹毒,以他們的見識和修為,也解不開。
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白瑜的恐怖之處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