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駐防在禾豐莊的周系司令部直屬第三旅,以及第35野戰旅,出現大量士兵上吐下瀉的情況時,川軍立即向這裏發起了總攻。
四個炮團在外圍進行火力覆蓋,足足向禾豐莊的周系陣地轟炸了近二十分鐘後,川軍西南戰區的十三個團,才如猛虎一般進場。
此刻不光周系後方大營內的士兵感覺到身體不適,就連前沿陣地的很多士兵也開始竄稀了。因為他們很多人都是吃完晚飯,才來這裏進行換防的,並且水壺中攜帶的飲用水,也是從營區接來的。
所以但凡是吃過晚飯,喝過飲用水的鋼鐵戰士,此刻都被竄稀干倒了。
嘔吐和想排便,這根本不是人的意志力能控制住的,大量士兵在戰壕內,捂着肚子一邊吐,一邊尋找可以方便的地方,根本連槍都端不起來。
禾豐莊南側,045號防守邊線的一處戰壕中,連長蹲在坑內吼道:「他媽的,都堅持堅持啊!嘔吐,拉稀是死不了人的,但對面打進來,子d可不長眼睛。都給我精神精神,拿槍先挺一會,我們的援軍一會就到。」
喊聲與炮聲交互,但戰壕內的士兵有心殺敵,卻抵不過上下亂噴。身體好的還能在自己防守位上打反擊,但身體不好的,直接吐到臉色煞白,嘴唇發紫,躺在地上打滾。
川軍的兵力幾乎是禾豐莊的一倍還多,人家是有備而來,這邊是拿紙防守,這仗還踏馬怎麼打?
不過閆參謀長手下的部隊,畢竟是周系的主力,其士兵和軍官的執行力,以及忠誠性,還是較為可靠的。即使前沿陣線被大利子搞得一瀉千里了,私下離開防守崗位的逃兵也是非常稀少的。
川軍進攻半小時後,禾豐莊前沿防區幾乎全部被吃掉,大軍繼續向內陸猛推。
造成這種狀況的,確實有大利子的首功,但川軍能推進得這麼快,各團能打得這麼順利,還是因為他們準備非常充足,計劃啟動之前,就已經制定好了進攻策略。
……
禾豐莊周系的指揮部內。
閆總參謀長拿着電話吼道:「馮濟的人還有多久能來?」
「轟隆!」
話音剛落,距離指揮大營很近的地點,再次出現了震耳欲聾的炮聲,震的指揮部帳篷都發出簌簌的聲響。
兩名警衛立即護住了閆總參謀長,他彎下腰,再次問道:「詢問馮濟部……!」
「總指揮,馮濟的部隊被吳系項擇昊的人馬,堵在了支援的路上。」一名參謀大聲喊道:「他們短時間內很難進來。」
閆總參謀長聽到這話腦瓜子嗡嗡直響。他才剛到魯區啊,這兩個旅直接拉了,着實是臉面無光啊。
「他媽的,後方部隊多久能到?能不能換防?」閆總參謀長不甘心的再次喝問道。
「對方推進得太快了,現在我們只能退守禾豐莊,與後方支援部隊匯合。如果強行屯兵在守區內,那對面打進來,我們這兩個旅是要被俘虜的。等後方支援部隊趕到後……也沒有防區可以駐守,相當於要打進攻戰。」參謀長的思路非常清晰:「……總指揮,禾豐莊守不住了。」
閆總參謀長聽到這話,使勁兒咬了咬牙,立即果斷下令:「命令前沿部隊再堅持二十分鐘,給後方部隊贏得撤離時間。命令第三旅,第35旅,快速退出禾豐莊地區。」
「是!」
眾人立即回應,警衛連長也站在自己的角度喊道:「閆總參謀長,您要先撤了。」
閆總參謀長是沒拉稀的,身體硬朗得很,因為他的飲用水以及部隊餐食,都是由單獨炊事班供應的,水和食材都是從廬淮跟着其他物資一塊空運的,他甚至可以在前線吃到活的海鮮和蔬菜。
大批人員護送着閆總參謀長離開了指揮部,奔着車隊走去,因為敵軍進攻的位置已經很近了,坐飛機的風險,是比坐車要大的。
閆總參謀長即將登車之前,突然想到了什麼,所以衝着第三旅的參謀喝問道:「你們旅長呢?」
「他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