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個人實力,身經百戰的狼猛要強於狼騰。
可是今天晚上的狼猛喝了太多的酒了,酒精麻痹了他的身體,哪怕是他已經使用了自殘的方式來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也無法讓自己那被酒精麻痹的身體徹底恢復過來。
以這種身體狀態和保持了百分之百戰鬥力的狼騰對戰,狼猛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的。
然而世事無絕對,就在狼猛的貼身侍衛全都為他捏了一把汗時,對戰場上佔據着一絲優勢的反而是身體狀態十分差的狼猛,而並非身體狀態良好的狼騰。
「狼騰,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沙場之上無父子,除了戰友,其他全都是敵人。
我現在就是你的敵人,今晚我是要殺死你的,難道你還要對一個一心想要置你於死地的敵人手下留情嗎?」
狼猛也看出了狼騰的招式十分的凌亂,對方這是有意在放水,於是他一邊加大了攻擊力度,一邊發出了怒吼。
看到怒髮衝冠的狼猛,狼騰暗嘆了一口氣,厲聲吼道:「猛哥,請恕兄弟我要趁人之危了,您一路走好。」
說話間狼騰一改之前凌亂的招式,開始對狼猛發動了潮水般的進攻。
只見他一刀接一刀的攻向狼猛的要害,刀刀都想要要置狼猛於死地。
面對着全力以赴的狼騰,身體狀態奇差的狼猛很快便感到了力不從心,他不停的用彎刀去格擋狼騰的進攻,每格擋一次,他的臉色就要蒼白一分,很快他的臉上便佈滿了汗水。
「猛哥,再見了。」
看到狼猛越來越虛弱,狼騰看準一個機會,直接對着狼猛來了一招泰山壓頂。
面對着揮刀極速下劈的狼騰,狼猛手中的彎刀根本就來不及格擋了。
心知無法逃過一劫的狼猛在此時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他直接張開了雙臂,微笑着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臨。
在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狼猛的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一幕幕畫面,他的臉上一片安詳。
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時因為淘氣而被父親打屁股,整整一個星期他都是趴着睡的。
他想起了自己成為孩子頭時,帶着一群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去偷村長家的雞蛋,其中的一個小鼻涕蟲正是現在的狼騰。
他想起了自己離開家鄉時父母和妹妹那難捨的眼神。
......
突然之間,狼猛感覺一個重物狠狠的撞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他的回憶便立刻被切斷了。
「將軍,將軍,您沒事吧?」
就在狼猛以為自己已經死掉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侍衛關心的叫喊聲。
睜開眼睛,定睛一看,狼猛的眼眶立刻便濕潤了。
此時,狼騰正趴在他的身上,他手中的彎刀正鑲嵌在狼騰的胸口上,滾燙的鮮血不停的從狼騰的胸口處湧出,滴落在他的身體上。
原來狼騰剛剛在向狼猛發動必殺一擊時,眼見彎刀就要落在狼猛的頭頂上,將狼猛劈成兩半,狼騰卻突然鬆開了握着的彎刀,任由彎刀從狼猛的頭頂上空划過,然後他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撞向了狼猛手中的彎刀。
在狼騰撞向狼猛手中的彎刀時,狼猛正好在張開雙臂,於是狼猛手中的彎刀便狠狠的斬進了狼騰的胸口,然後便出現了狼猛睜開雙眼之後見到的那一幕。
「狼騰,我的好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選擇離開的,你為什麼要如此的想不開呢?」
看着嘴裏面已經湧出血沫的狼騰,狼猛頓時泣不成聲。
「猛哥,這是我頭一次...看見你哭,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流淚了,好嗎?」
看着淚眼朦朧的狼猛,狼騰艱難的抬起手臂,想要去觸摸狼猛的臉頰。
「好兄弟,猛哥答應你,以後一定不會再流淚了。」
抓起狼騰的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