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地向老師和首席匯報起來。
總而言之,在異變發生後,幾乎所有的小鎮居民都是立刻昏睡過去,在無盡的噩夢裏陷入了痛苦的掙扎。
偶爾有意外驚醒的居民,試圖叫醒家裏沉睡的親人卻無濟於事,於是只能出門上街求援。
終於,他們遇到了理查特納爾的劍士們。
當時,理查特納爾全團都被打散了,並且隨機傳送到小鎮四處,於是眾人在街道上行走,收攏了走散的劍士們和甦醒的居民們後,就在鎮中央的教堂駐紮下來。
然後首席和二席出發去找老師,剩下的人則繼續探索小鎮,以及尋找是否有能喚醒沉睡居民的方法。
最終的結果是:
老師找到了。
小鎮探索完畢,一無所獲。
沉睡的居民無法叫醒。
事實上,即便是偶然醒來的居民們,也無法說清他們在夢裏遇到了什麼,究竟是觸發了什麼條件才甦醒的——眾人唯一能記得的,只剩下無休無止的噩夢。
「事實上,也未必真的存在這樣一種,可以叫醒沉睡居民的關鍵方法吧。」有劍士懷疑說道,「也許這些居民都是偶然才醒過來的呢?」
「不能怎麼說。」紐倫堡反駁說道,「在確認我們無法喚醒這些沉睡居民前,我們應該嘗試一切手段去叫醒他們,而不是坐視他們在噩夢裏掙扎。」
「可是所有能試的手段都試過了。」另一個劍士說道,「噪音,拍打,旋轉,親人的呼喚,羽毛撓鼻孔和灌辣椒水,沒有任何一個方法能夠見效。」
灌辣椒水……阿斯克默默汗了一個,不知道哪位倒霉鬼享受了這個待遇。
「既然這些方法都不行,那我們就嘗試沒有嘗試過的方法!」紐倫堡堅定地道,「辦法總比困難多!」
「聽天由命,自取滅亡;全力以赴,方有生機。」劍聖老爺子又開始念詩,不愧為「念詩之王」。
劍士們無奈回答:「師父教訓的是。」
「餵。」漢斯走到一個清醒的小鎮居民身邊,問道,「在噩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有印象嗎?」
「怪物……」那個居民哭喪着臉,哆嗦說道,「到處都是怪物……」
「什麼怪物啊?說清楚一點,是能殺的嗎?殺了會流血嗎?會慘叫嗎?」漢斯繼續追問道。
「漢斯!」紐倫堡呵斥他道,「別去恐嚇普通人!」
「我可沒有恐嚇誰的意思啊,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漢斯緩緩站起身來,「還是說,我們的兩位首席,有什麼更聰明的高見呢?」
兩位首席?眾位劍士們聞言怔住,目光落在阿斯克的身上。
他們還以為這個和老師等人一同進來的男人,是順路救下來的小鎮居民呢。
新任首席?開什麼玩笑!我們之前都沒見過!
紐倫堡對眾人的敵意毫無察覺,只是轉頭問阿斯克:
「阿斯克首席,你有什麼意見嗎?」
「意見嘛。」阿斯克沉默了下,「各位在傳送到這裏以前,有在小鎮外圍對付過怪物吧?」
「我猜外面的每一隻怪物,都對應着這座小鎮裏一位沉睡的居民,是他們意識內最為恐懼的形象的具現化,也是囚禁他們的心智體,使他們的生命體陷入沉睡的原因。」
「只要在外面殺死了一隻怪物,就相當於是釋放了其中囚禁的心智體,對應這裏就會有一位居民醒來。而這裏的居民們之所以會甦醒,都是因為其對應的怪物在外界被傭兵殺死的緣故。」
「你的這個推理,可有什麼根據?」其中一個劍士問道。
「我猜的,沒什麼根據。」阿斯克坦然說道。
「那你要怎麼證明呢?」對方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按你所說,外面的怪物對應這裏沉睡的居民,那麼你就得找到其中對應的一對怪物-居民,然後在我們面前殺死怪物,看對應的居民是否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