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先生?」
「哦,這不是我們的交通主管卡索女士嗎?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是三月的喜鵲,還是七月的烏鴉?」
「.安楠先生!請不要裝傻,請
「請?」
陰影中的男人,把玩着手上的金幣,半個身子卻依舊沉入黑暗之中。
而他的對面,那個不久前在「突襲審查」中,還滿是傲慢而偏見的女士,現在屈辱的低着頭,皺着眉,咬牙閉上眼.脫帽、鞠躬、行禮。
「.請放過我。和您敵對,是我的愚蠢和不知量力,我已經取消了限令,只求您遺忘微不足道的我的無知冒犯,請放過我可憐的丈夫還有無辜的女兒.」
「卡索女士!」
而她謙卑的道歉,卻被對方打斷了。
「是什麼,讓你以為我是一個如此刻薄無恥的人,居然會用家人威脅別人!」
「安楠」先生瞬間暴怒了,他情緒激昂的模樣,就如一個被污衊的無辜者,仿若一個被羞辱的正直者。
「這,我」
卡索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她也沒有任何證據,她事後詢問做自己的女兒和丈夫,她們都說不清楚遭遇了什麼。
而安楠先生更是緩緩前行,逼着卡索女士不斷的後退。
「砰」
當她無處可退的時候,那個男人,平靜的話語中帶着些許怒意,的發出了自己的質問。
「卡索啊,卡索啊,到底我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的不信任我,不尊重我,甚至質疑我的道德,我的友善」
那平靜的雙瞳,平靜如水,哪有絲毫的怒意,只是那語氣之中,依舊滿是壓迫。
他依舊在繼續,用言語,用行動,逼迫這個已經縮成一團的可憐的女士。
面對這個「暴怒」的「雄孔雀」,一步一步後退的她,只能無力的抬頭看他。
「.我的朋友卡索,既然我的善意已經傳達,伱為何依舊要用『先生』這樣稱呼來隔閡我兩誠摯而友善的關係。」
少年低着頭,平靜的雙瞳之中,是詢問,是質疑,或者,是僅僅只是要一個答案,一個稱呼.
「你明明接受了我的問候,來到了我的房間,卻甚至到現在,都不願意叫我一聲教家人。
友善的關係?家人?卡索恍然了,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擠出了一個笑容。
「安楠弟弟.」
「咦?」
「安楠兄長.」
「卡索妹子.」
好吧,少年喊中年妹妹,而中年擠出滿臉欣慰的笑顏,這一幕,讓人頗為感觸。
可惜,這裏並沒有輕吻戒指或羽毛的習慣,多出了一個「乾妹妹」的路平安,滿意自己的收穫。
他抬了抬手,送了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稍微等待,然後門開了。
「.拉斯男爵?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下一位訪客,其實已經等了很久
「夏隊長,當時的監管命令,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問題。」
「.其實,我覺得上級當時的『處決』指令,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同伴的話語,讓路平安感覺微妙,尤其是他知道這大概是大實話、大真話的時候。
放任路平安放手去玩,會弄出什麼樣,現在有些人大概心裏有數了。
「.再給我兩個月,我大概就能成為這裏的影子市長了。呃,或者說更進一步,成為這座城市的唯一主人。」
就是路平安自己,也有些驚訝當自己放手胡來,一切會變得如此順利。
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能力」會如此好用。
一枚金幣能做到什麼?可以讓你打你小夥伴一拳,可以讓你第二天早上準時起床,可以請你幫忙帶句話.
「幫我傳達一聲問候,然後,遺忘掉這件事。」
手握金幣的路平安,通過「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