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隻笑的很傻的貓,我來挑戰你......」
當「路平安」對着上面的大貓喊出這種話語的時候,無形的鏈條,就在兩個生靈之間形成。
【規則一,在生命的輪迴之中,所有生命都有競爭的權利,任何生命都可以向另外一個生命提出『生命競演』的權利,在這個過程之中,第三者無法干擾。】。
從此刻起,「路平安」和「克爾達萊絲」成為了生命進化中的競爭者,註定只有一個能夠存活下去。
「額,難道不能選那隻大貓嗎......」
但「路平安」本人,卻無法觀察到這片光。
他只知道,說出去的話語,讓整個競技場沉默了,半天沒有回應。
而真正的路平安也沉默了,這和預期的稍微有點不同,看樣子,那個「過去的自己」,並沒有被控制?
「和當初一模一樣......」夏琴的呢喃,道出了真正路平安的心聲。
眼前的一幕就仿若記憶復刻,隨時都可能倒下的病人,毫無畏懼的向着神祗發出挑戰。
他有些無奈,如果真的不能選的話,「路平安」會覺得有些困擾和難堪。
終於,台上的大貓,確定了自己被挑戰......被一個凡人羞辱藐視的現實!
「不不不,可以的,準確的說,我很高興你能選我,讓我們為母親奉上一場精彩的表演吧.......噗,抱歉,我受過訓練,一般是不會笑出聲的。」
一路上用感嘆調說話的「克爾達萊絲」,最終,卻忍不住的噗嗤笑出聲。
作為這片生命之地的主人的祂依舊抱有部分特權,她輕易的看穿了對方的「生命」,也知道眼前的人類有多麼的弱小,更知道對方的籌碼實在少的可憐。
「轟!」
巨獸從站台上躍下,整個鬥獸場都為之顫抖。
雪白而聖潔的四肢隱約覆蓋着浮雲,聖獸甚至拒絕和骯髒的地面接觸,那溫柔而憐憫的虎頭上滿是悲天憫人的憐憫,但三尾的蛇頭卻貪婪的吐着蛇信。
雖然這裏的一切都是獻給母親的祭品,是自己更上一層樓的燃薪,但稍微嘗一下凡人生命力的味道,平等的愛着自己每個孩子的母親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天吶,你真高。」
「路平安」抬起頭,甚至還不夠祂的膝蓋,真的湊近了,才越發確定這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應對的怪物。
「後悔了?可已經晚了,但仁慈的母親平等的愛着每個孩子,所以,作為她的追隨者作為的她的信徒,我會給你一個向她禱告祈求的機會。你,可憐的孩子,你願意奉獻多少歲月換取力量?十年?五年?事先說好,超出你上限的壽命,會瞬間奪走你的性命。母親愛着孩子,卻最討厭孩子欺騙她......」
【規則二,所有生命都有存活下去的資格,生命競演中的表演者,可以用自己身為凡人有限的生命作為禮物,獻給母神換取無限的力量,這是母親的仁慈,也是弱者唯一的機會。】
「克爾達萊絲」低着頭,俯瞰這個小傢伙。
她,並沒有一巴掌扇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她好心的告知對手此世的規則?告知翻盤的可能?不,她只是在玩弄獵物,她在享受凡人的掙扎。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結果都沒有什麼不同,她只想看到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那在猶豫、恐懼、不安中走向滅亡的懊惱。
她低着頭,想看這這個褻神的小子,在反覆斟酌中,榨乾自己的生命力。
「全部。」
「呃.....你說什麼?」
「我說全部,那個啥母親,如果你真的能夠完成我的許願,就把我剩下的全部壽命,都拿走吧。」
「路平安」聳了聳肩,一臉平靜,仿若這狂言獻出一切的,並不是他自己的生命。
競技場之中,一隻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