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銀行和遺世庭院的情報在古城內逐漸發酵,越來越多的訪客來到了那個「越來越擠」的交易房間。
但最厲害的追蹤者,也無法尋覓到其真正的落腳點,其在各組織的內部評級也不斷增高。
老會員們,都遭遇過數次拉攏、問詢,尤其是「和平鴿」,更是每次出現都會被圍堵式詢問。
但他們明示簽訂過嚴苛的保密協議,什麼都無法泄露,反而更加吸引人的關注。
另一方面,路平安懸賞的物品遲遲沒有回應,但他也不急,不管是內部商討還是調度都需要時間,對於無害的「秘境」,也會有一段較長的觀察期。
而重點是,新學期終於來了。
「......我這,算是夢回校園?」
八月初,散步在古大校園內,路平安有點恍惚。
而看着一個個走過去的大學生,那笑着、聊着、跑着,無憂無慮滿懷希望的面容,他總覺得下一刻,就會有一個渾身綁着炸藥的瘋子跳出來,然後「轟隆」一聲終結這一切。
「......呃,看來,我是真的有點病了。」
一路上,經過了一系列的微妙過程,讓路平安有點自我懷疑了。
比如,遭遇發放社團廣告的女大學生,那喜滋滋的笑容,路平安就覺得她下一刻會快速掏槍,對着自己瘋狂掃射。
比如,看到說笑着走過的情侶,他總下意識的覺得男人是個騙財騙色的人渣,女生是一個正在玩仙人跳的誘餌。
比如,看到河邊躺着、聊天的一群年輕人,路平安就猜測他們是不是某個惡神的邪教徒,正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行非法集會,畢竟這種場合的聚會,是很難引起警察的盤問的。
「........大概有點累,等下報了到,就找個地方睡覺吧。」
路平安自己也知道,這大概九成九是自己想多了,但人的意識是管不住的,和罪犯、邪教徒打交道多了,下意識的懷疑周遭的一切成為了本能。
畢竟,大多數普通案件警方就能輕易處理,需要特勤隊出手的,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案子,進入現場就要全神貫注。
但這還是他不夠成熟,在高危區域執勤的成熟警察,會在懷疑的時候迅速清空彈夾......咳咳,會調整工作和日常的距離,不會讓自己始終處於警惕狀態。
他下意識眯着眼,試圖減少自己所觀察的,讓自己輕鬆一點。
「很好,普通的大學生,普通的教師,普通的騎車人,普通的環衛工人,普通的扒手,一切都這么正常......呃,算了,我放棄了。」
路平安只是緩緩走過去,動作似慢實快,所有人卻沒有感覺到他的加速。
無聲的靠近,摸到扒手的脖子,那纖細而脆弱的要害。
他嘆了口氣,一推到底,直接按到。
「啊....敢管我閒事!」
被按在地上,扒手還試圖反抗,起不了身的他,手伸向了後背。
那裏,他的褲袋裏面,有亮白色的反光,從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把刀。
「啊啊啊啊!」
慘叫聲之中,感覺無趣的少年,直接踩碎了他的右手。
一踩,一扭,一跺。
肉碎了,血飛了。
臉上和身上沒有濺血,他沒有那麼不專業。
全程那冷漠而平靜的笑容,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而發現自己的錢包被掏的女學生,原本準備感謝,卻也被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
「我是警......」
路平安隨手一摸,原本證件在的地方,卻微妙的空無一物,
他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今天第一天開學,也是「優秀新生提前實習計劃」的結束日。
自己的實習證件已經上交了,正式的證件還沒發下來。
「喂,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