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看,那邊那個被打的,是不是你們家大頭啊?」
「什麼?」正在玩『捕快抓飛賊』的中『捕快』追人追的興起的柱子,頓時停了下來,順着剛被抓住的『飛賊』手指的方向望去。
看到角落裏,大頭倒在地,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兒正在扶大頭起來,而大山帶着幾個大孩子正站在旁邊囂張的哈哈大笑着。
柱子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敢欺負我弟,找死。」說着柱子就沖了過去,一頭撞在他大山的胸膛,將大山撞到,然後壓在大山的身上,就一頓亂拳。
大山的同伴先是一愣,然後立刻一涌而上,上前拉扯柱子。
柱子頓時被人從大山的身上扯了下來,大山從地上起來,氣急敗壞的道:「敢偷襲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跟我打。」
剛剛被王根生拉着站起來的秦翌,就看到二哥因為自己被人欺負,頓時急了:「敢欺負我哥?找死!」說着,啥也沒想,掄着小拳頭就沖了上去。
看到秦翌沖了上去,王根生大吼一聲:「大山,有種沖我來。」也跟着沖了上去。
「柱子被打了。」和柱子玩好的玩伴看到柱子被人群毆,也沒多想,頓時哇哇大叫着就沖了上去。
頓時場面更加混亂了,一群小屁孩兒你推我搡的亂成一團。
「誰啊?別扯我衣服,衣服破了阿娘要打我的。」
「大山,你打到錯人了。」
「誰在後面抓我頭髮?」
「是我啊,柱子,你打到我了。」
「嘶,好痛,誰?誰踩我腳?」
亂的他們根本分不清身旁邊的人是敵人還是戰友,見到人就打,而且什麼順手就用什麼招兒,一點道上的規矩和道義都不講,手黑的很。
「栓子,你弟被人打了。」
正蹲在地上玩抓石子的栓子一聽,把手裏的石子一扔,站起來,掃了一眼,看到果然柱子和大山他們兩個正在被大山幾個推搡着。
看到這裏,頓時怒了,大吼一聲:「大山,你多大了,竟然敢欺負我弟他們,找死。」
說着就沖了上去。
平時和栓子玩的好的,看到栓子沖了上去,想也沒想的就跟着沖了進去。
戰鬥再次升級,參戰的孩子更多了,而戰團也更亂了。
打架的孩子多,圍觀的更多。
關係不到的孩子圍在旁邊指指點點,有和打架的兩方關係都不好的甚至還興災樂禍的叫好,有和打架的兩方關係都好的大叫着讓他們快住手,也有機靈的孩子趕緊往村里跑,找家長報信去了。
珍娘正在家裏織布,聽到有一個小孩兒院門外大叫道:「嬸兒,嬸兒,栓子他們在打架,您快去吧。」
珍娘一聽,手頓時一抖,梭子像子彈一樣飛了出去。
珍娘也顧不得平時極為愛惜的織布機了,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就向門外跑去。
在跑向村東頭的路上,還遇到了秀娘,婉娘他們,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和她一樣,都是因孩子打架而來的。
也不知道誰給誰打架,更不知道打架的結果是什麼,再加上心事重重的,幾人只是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往常的熱絡。
等珍娘到了的時候,離村東頭比較近的人家已經提前到了,已經喝止了打架的一眾孩子。
栓子拉着柱子和秦翌,將他們保護在身後,像狼一樣兇狠的轉動着眼睛警惕的望着夾雜在人群的大山一伙人。
等用餘光看到珍娘,栓子才真正的放鬆下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淚水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拉着柱子和大頭,用力的擠出了人群,快步跑到珍娘身前,哽咽着告狀道:「阿娘,大山他們欺負弟弟,嗚嗚……」
柱子掙開栓子拉着他的手,一把撲上前,抱着珍娘的大腿,哭訴道:「阿娘,大山他們一群人欺負大頭一個,大頭都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我上去保護弟弟,他們還一群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