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下午讓她回去了」。
「回去了就好」
李學武轉過頭往窗外望去,嘴裏笑着說道「這個老六啊,不是個安分的,回家多勞動勞動,磨磨性子」。
「什麼呀~」
秦淮茹就知道李學武誤會了,解釋道「是回咱們院兒了」。
李學武的話一下子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僵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妹妹她遇着困難了」
秦淮茹一見李學武的表情就知道這壞人不滿意了,連忙解釋了一句。
李學武擺擺手,道「這是你的家事」。
言下之意就是,秦京茹的事僅限在賈家,甭找他來。
悲慘身世李學武聽過的版本都能寫本書了。
當年他挽救過多少失足落水身殘志堅的好女孩兒。
補貼過多少勤工儉學會所大學生。
聽過多少只剩一個擁有廣袤茶園的爺爺,還親自賣茶的女孩兒講述心酸往事。
爹媽得病?
她有個年幼的弟弟?
她被渣男騙了?
難道又出新版本了?
秦淮茹這會兒也抿住了嘴,不敢再說妹妹的事兒。
她一直都有清醒的認知,這個男人從不會被女人所羈絆,更不會因為女人降低他的原則和底線。
甭說她這種條件的,就算是院裏的,外面的,也是不敢想這種事情的。
秦淮茹知道,別看她現在跟李學武有些關係,可這種關係說白了什麼都不是。
李學武從未主動過,無非就是自己的身份對他有些吸引力罷了。
這點香火能燃燒多久她不知道,可能在那個醫生進門後,也可能在不知不覺間。
她只希望最後的香火情能惠及自己的三個孩子。
車上很快沉默了下來,略顯壓抑的氣氛讓沙器之都不敢往後面看了。
他是不知道李學武和這位秦所長是個什麼關係的。
但傳言亂七八糟的啥都有,看着卻是不大可能的。
廠里的女幹部私下裏哪個沒有點兒流言蜚語的,笑談罷了。
後面的幾句話和領導的表情變化,沙器之覺得可能是一個院兒里生活的,領導難免照顧到了這位秦所長。
不然一個車間女工是如何成為招待所所長的。
指揮車很快到了大院兒門口,李學武跟兩人知會了一聲便下了車。
秦淮茹再多的鬱悶也得自己收着,跟着李學武進了大院到了外院便分開了。
李學武去了倒座房,秦淮茹進了垂花門。
剛一進倒座房,傻柱便曾地從炕上坐了起來,對着李學武問道「秦姐跟你一塊兒回來的?」
晚上他不放心,怕秦淮茹值夜班,便去招待所問了。
巧了不是,雖然不值夜班,可晚上有招待。
得,傻柱一直等到了現在。
回了四合院,見李學武也沒在家,便知道今天的招待有李學武了。
現在李學武進屋,這麼晚了,指定不能把秦淮茹扔下騎車子回來。
所以傻柱才有這麼一問,李學武也是想到了。
「剛進院兒,快點兒追,興許還沒進家門呢!」
「哎幼我的親姐姐啊,你怎麼才回來啊!」
傻柱手一撐便從炕上跳了下來,趿拉着鞋便往外面跑。
李學武轉頭看了看跑出去的傻柱,笑問道「什麼毛病這是?」
老彪子笑道「單相思,三舅說這種病最折磨人」。
「還用三舅說?」
李學武橫了一眼這個常患單相思的兄弟,沒再問傻柱那點兒破事兒,而是說起了出差的事兒。
每次要出差,李學武都會跟家裏人交代一下,尤其是西院兒這邊。
因為任務還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