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確實查了,還不止一次,第一次查的付斌外甥女,第二次查的就是滿德傑的單位。
聞三兒看着于敏愣住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慘笑道:「我跟你合作就是個錯誤,我就不該高看你一眼」。
「放你媽的屁!」
于敏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錯了,指着聞三兒鼻子罵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
聞三兒抬着眼皮埋怨道:「說我一上火車就被控制?說在京城見着你問的那人了?說我在裏面受了多少苦?」
「你在說謊!」
于敏伏低身子,紅着眼睛盯着聞三兒道:「你說人是我招來的,為什麼?你說你被控制了,現在呢?」
「呵呵,還問我?」
聞三兒冷笑道:「我的單位是正經單位,我做的買賣是正經買賣,我帶着糧食和藥材,在火車上吃着肉唱着歌,突然就被控制了,你說為什麼?」
「合着還特麼怨我了!」
于敏要被氣瘋了,現在要說拿刀寡了滿德傑都不解恨了,瞪着眼睛要吃人的模樣。
聞三兒被于敏盯着,不退反進。
「你不是問我現在怎麼着嘛,你也看見外面那些人了,知道我是什麼了吧?」
于敏當然猜到了,釣魚的魚餌啊。
「我不信」
于敏搖着頭說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可以啊,呵呵呵」
聞三兒突然笑了起來,像神經病一樣,隨後說道:「我人就在這兒,弄死我,我死了,他們的魚餌沒了,你就知道水面上垂下來的是啥了」。
于敏嘴上說着不信,可窗子外面那些人都是幹啥的,他看得出來。
「你把他們引過來就是為了我?」
「呵呵呵呵」
聽見于敏的話,聞三兒知道,他的魚上鈎了。
「你?哈哈哈哈!」
聞三兒好像聽見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手指着于敏笑道:「你……哈哈哈哈」。
于敏也被聞三的笑聲弄的眯起了眼睛,從滿德傑不屑一顧的笑聲中他聽出了對自己的輕視。
可這份輕視並沒有讓他難過,反而有幾分慶幸,慶幸外面那些人不是奔着他來的。
其實不用滿德傑說了,他已經猜出來外面那些人是奔着誰來的了。
「你憑什麼說他們的目標不是我的?」
「你算老幾?」
聞三兒突然冷下了臉,怨憤地說道:「要不你再打電話問問,京城最近有多少人沒有公開露面了?」
于敏的眼神突然一凝,隨後不敢置信地看着滿德傑。
「很意外吧?」
聞三兒笑着將手裏的書扔在了桌子上,道:「你們在京城的那位「朋友」跟我一樣,也很喜歡這本書吧?」
于敏真的愣住了,那人喜不喜歡這本書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喜歡錢。
因為他如果去送書,那准被打出來,只有送錢的時候才見着面兒了。
「你想說啥?」
于敏現在心裏有些慌,不知道這個雜碎要幹啥。
從最開始的,恨不得殺了這個滿德傑,到現在的質疑,心神已經亂了。
「我想活命」
聞三兒盯着于敏的眼睛說道:「咱倆都一樣,都是小人物,都是生死不由自己的小人物」。
于敏的眼睛眯着,他並不反對聞三兒所說的話,被騙的事情發生後,他就已經明顯地感受到了關哥的疏遠。
如果不是還讓他追查糧食和藥材的去向,說不定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兒了。
說小人物都算自誇了,更準確的應該是尿壺。
「我不信任你」
「我也是」
聞三兒很是堅決地回答了于敏的話,並且強調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