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就是看出了師母性格中的強勢,這才替老師打哆嗦的。
就像拴在師母手裏的猴子,跳的再歡還是逃不開那條繩子。
始終膽戰心驚的,嘗一口蘋果都怕丟人現眼。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回頭看了一眼老師家所在的街區,暗自慶幸,顧寧雖然也是一樣的執拗和冷艷,但顧寧更懂得取捨。
相比於韓殊的掌控,顧寧卻是更有自傲的本錢,就像舒婷的那首《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這首詩自己查,我不能全放在這水字數)
李學武也知道顧寧的冰清高潔,所以從來不會讓她難堪,更不會讓自己像是董文學一樣,把自己處於窘迫的位置。
同顧寧的關係更像是兩顆孤獨的心,抱在一起取暖。
車到了乾媽家李學武都還在想,也許顧寧是要比自己聰明的,至少在某些時候,他就看不懂顧寧。
「不都告訴你不讓你帶東西了嘛!」
乾媽王淑華早就等着乾兒子上門了,見着院門響,衝出廚房剛想笑着招呼,見着李學武手裏又是兩塊肉便瞪了眼睛嗔了一句。
「瞧您說的,我回家拿點兒東西來還過分了啊」
李學武笑呵呵地對着幹媽說了一句,隨後對着從廚房裏走出來的乾爸鄭樹森招呼道:「您沒看書啊」。
「嘿,這不是你來了嘛」
鄭樹森也是笑呵呵地看着李學武,滿臉的親近神色,招呼李學武道:「你媽說了,書可以晚點兒再看,但不能讓你吃飯晚了」。
說完又對着李學武問道:「咋沒帶你媳婦兒和孩子過來?」
「別提了」
李學武走進廚房,將牛羊肉給掛在了架子上,轉回身看着乾爸和乾媽說道:「李姝四點就醒了,鬧騰我非得出門玩,屋裏不待」。
在水盆里洗了手,接了乾媽遞過來的毛巾擦乾了,給乾爸敬了煙,兩人都抽上了,這才又繼續解釋。
「鬧了一早上,我說哄她睡個回籠覺吧,趕着一醒來,家裏人都沒影了」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笑着道:「跟門市部一打聽,敢情我媽帶着老太太,抱着李姝,帶着仨兒媳婦兒並着李雪,奔供銷社買布料去了,說是要做布拉吉」。
「呵呵呵~你媽也真是,都啥時候了」
王淑華笑着道:「布拉吉都是我們年輕那會兒穿的,現在的小媳婦兒們還都願意穿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學武伸手就要進廚房幫忙,卻是被乾媽給推了出來。
鄭樹森看着乾兒子也是滿眼的笑意,見他被推出來,便擺手道:「讓你媽忙活,咱都是幫倒忙」。
「就你說,讓你幫忙你就偷懶」
王淑華聽見了愛人的話,笑着嗔了一句,轉身去廚房忙活了。
鄭樹森被說了也不在意,拉着李學武在院子裏的陰涼下坐了,抽着煙,說着話。
「聽說你丈人就在羊城了?家都要搬去了?」
「暫時是定在羊城了,不過家沒搬」
李學武把煙頭擱在了石桌邊上,接了乾爸手裏的茶壺主動泡了茶。
手裏一邊忙活着,一邊解釋着:「是我丈母娘和她大嫂,一個奔羊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