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他也沒有好下場。
其他人會被李學武所震懾,畏懼於李學武的勢力做不出什麼反抗的動作。
可對於他來說,這九人的家人會記恨他,九人的親屬也會記恨他,甚至毫無關係的村里人也會厭惡他。
九家人要餓死,只會有人找他來索命。
李學武把他按在吉城,要求他清除掉組織里的不穩定因素,淘汰掉濫竽充數的人,那他要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這些人都會來找他的麻煩,山里人做事簡單,誰砸了他們的飯碗,他們就要誰的命。
大強子看着李學武,呼吸逐漸加重了起來,緊繃着的臉上曝起了青筋。
他在吉城,要麼幹掉所有忠誠於掌柜的人,要麼被忠誠於掌柜的人幹掉。
他知道,李學武是要用他把掌柜的脊梁骨一根一根的敲掉,再也直不起腰,只能跪着。
此後,吉城再沒有掌柜的人,更沒有掌柜的勢。
那李學武是要扶持他當新的掌柜的?
不是的,如果是這樣,就不會讓他親自動手了。
誰沒動手,誰就是掌柜的。
李學武在吉城給他留了一條出路,掃清所有張萬河的殘餘勢力,幫助西琳建立絕對權威。
否則,西琳就會拿他開刀,同樣能建立絕對的權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站在了掌柜的對面,也站在了山上老家的對面。
他從未感覺過,或者說知曉過,忽忽悠悠的就變了,什麼都變了。
他做了背叛者,解決了背叛者的背叛者。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丁萬秋跟他說過的話,往前走,別回頭。
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能往前走,李學武讓他幹啥,他就得幹啥。
掃清障礙,排除異己,解決掉那些頑固分子,他還能是他,他也不再是他。
李學武帶着人來吉城是做什麼,他在火車上聽得很明白。
以後吉城的渠道也要站在陽光下同辦事處做貿易了。
他有想過這裏面的關鍵,以前李學武是利用他二叔來鉗制山里。
現在是利用他二叔做引線,溝通到了林業,大單位之間的合作展開,利益的驅使下,碾死他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山上的命脈被李學武用林業和西琳的聯繫掐住了,他讓誰活,誰才能活,他讓誰死,誰就活不成。
忠誠于吉城回收站的人,給回收站做事的人就能活,就能活全家,過好日子。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大強子臉色蒼白,他怕了,怕的不是武力值,他拼死也敢跟李學武鬥一場。
可是,他鬥不過李學武的能力和心術,以及影響力。
這是站在陽光下的人,永遠的光輝正確,就像他一直嚮往的那樣。
他,成為了李學武的黑手套。
「你要的,我都給」
李學武站起身,俯視着大強子說道:「好好做事,於護士的事我一定會辦妥」。
給出了承諾,李學武伸出了手,示意大強子該表態了。
大強子咽了咽唾沫,乾涸的嗓子裏疼的他說不出話來。
他躊躇着抬起了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好像行將就木了一般。
李學武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要拉着他起身,大強子卻開口問道:「東東家,能」
「你要玩養虎為患,或者仁義道德我不管,但回收站不養閒人」
說着,李學武拉他起身,看了看他的臉色,道:「仁慈是給朋友的,你都這個歲數了,該知道誰是朋友,誰不是了」。
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丁萬秋招了招手說道:「拿些錢來,給他做事用」。
丁萬秋起身走到牆角,將一條麻袋扔到了炕上,再解開袋口的時候裏面散落出來的便是各種票子了。
從大團結,到一元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