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婦人:女人?若是妻妾就罷了,一個丫頭,&nbp;在王爺面前,也算是個人?好吧,的確有些勛貴府邸,對下人們和善有加,這魏王妃別的不說,心地倒是純善。
蘇挽秋將沈元熙摁回座位里,&nbp;這才問巧雲道:「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nbp;只是有一處不解,即便你用了迷香,&nbp;讓我和紫菊都睡死過去,又怎麼敢保證蜈蚣能爬進我耳朵里呢?萬一它換了方向,爬去別處,難道你要進來把它往我耳朵里塞嗎?」
兩個婦人:……這是重點嗎?王妃你到底都在關注些什麼?要不要這麼不恥下問?
「回王妃的話,用的香不止一種,除了迷香,還有一種叫做涎香的東西,塗抹在你枕頭上。蕊兒說了,側妃看過您午睡,一開始喜歡側睡,過會兒才會翻身平躺,這恰恰就給此計提供了方便。您側睡時,耳朵沾染了涎香之氣,等那涎香將蜈蚣引去枕上後,結合蜈蚣習性,它就必定會往您耳朵里鑽……」
「太歹毒了,&nbp;千刀萬剮的混賬東西……」
沈元熙再次暴怒,蘇挽秋忙又回身安撫道:「冷靜,&nbp;冷靜,別忘了您是王爺,講究的就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宮裏兩位嬤嬤還看着呢。」
兩個婦人:……原來王妃還記得我們,真是感動啊。
下一刻,就見蘇挽秋來到她們身邊,笑顏如花道:「嬤嬤們也看到,這丫頭已經招了,無需再勞動你們,這就回宮復命去吧,和母后說一聲,我能處理好這件事,讓她不用擔心。對了,看我這記性,嬤嬤們茶水還沒喝上一口,來人,快上茶上點心,讓嬤嬤們吃飽了再回宮。」
兩個婦人:……
做夢也沒想到,&nbp;肩負着皇上皇后分派下來的重任,結果兩人到王府開了兩刻鐘的吐槽大會,又被塞了兩包點心後,這就又回來了。
兩人連點心都不及帶回自己屋,便直接進了坤寧宮,向皇后稟報整件事情經過。
說完,只見皇后坐在榻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她們兩個也不敢說話,垂頭退後幾步,靜等皇后的吩咐。
梅枝為皇后揉着心口,輕聲道:「奴婢和月痕早就說過,側妃不是省油燈,只是不知她名聲怎的這樣好,如今看來,多是裝出來的。只是萬萬料不到,她竟然就敢謀害王妃,這是怎麼想的?就算王妃死了,她在王府中立足未穩,又未獲寵愛,有什麼用呢?」
「怎麼沒用?」皇后身體直挺挺坐在榻上,冷冷道:「這麼長時間,你還沒看出王爺對王妃有多麼鍾愛麼?王妃若有不測,他這輩子也不會再娶,到時王府後院,可不就由着側妃一手遮天了。」
說到這裏,不由狠狠拍了一下炕桌,咬牙道:「承平侯是怎麼教育女兒的?梅妃也是,在本宮面前將她侄女誇得天花亂墜,末了竟是這麼個東西,輕浮驕縱也就罷了,還是個蛇蠍心腸,這讓我……這讓我如何再見魏王?怎麼和他交代?啊?」
梅枝連忙道:「娘娘不用動怒,彆氣壞身子。這件事,魏王心中確實會有怨言,但我聽兩位嬤嬤的話,王妃態度倒還好,過兩日您把王妃宣進宮中,好好安撫一番,有王妃在王爺面前描補,娘娘也就不必為難了。說到底,也是您這個做娘的一片苦心,天下為母者,哪有願意害自己兒子的呢?不過是我們都被側妃給蒙蔽了……」
「什麼側妃?狗屁,從此刻起,她就是個罪人,不但是她,承平侯教女無方,也別想逃脫責任。」
皇后氣呼呼地叫着,一面又對梅枝道:「給本宮更衣,我要去養心殿,承平侯犯下如此罪行,皇上要給本宮和魏王一個說法。」
梅枝:……這樁婚事好像是您給魏王定下的吧?怎麼?這就要把黑鍋扣給皇上嗎?
「娘娘,此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