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山谷上空的雲霧散去,陽光像劍一樣刺破蒼穹,斬去山城的陰霾。
山谷的出口附近,靠近山城南門的校場,一場擂台比武正在進行。
主持人上台道:「我再說一遍狩獵隊考核的規則。
「一、擂台戰,擂主連勝十場,就可以入選狩獵隊。
「二、每個人有三次上場打擂的機會,每個擂主有三次休息的機會。
「三、兩個人不能重複戰鬥,無論是守擂還是打擂,重複戰鬥戰果無效。
「主要注意事項就這三點,狩獵隊選撥比試,現在開始。」
主持人說完之後,幾個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的少年,立刻躍上身前的擂台。
其中最北邊的擂台上,一個手握一米二長的少年,沖擂台下的少年們吼道:「蔣雄守擂,有誰打擂?」
這些參加考核的少年的年紀都差不多大,又都在山城長大,平時也有來往,大致實力大家都知道。
蔣雄的實力絕對算是年輕一代中名列前十的,所以擂台下的少年看到是他,都不願意上擂台了。
蔣雄將刀高高的舉起來,哈哈大笑着再次吼道:「蔣雄守擂,有誰打擂?哈哈……一群不敢打擂的孬種,」
旁邊的裁判道:「連呼兩聲,若是第三次還無人應聲打擂,將由裁判指認台下的人上台打擂,不打算在此擂台打擂的人,請儘快離開。」
擂台下的人走了一半左右,去其它擂台找機會了,當然,也有人從其它擂台來到這個擂台下方。
擂台下一個手握三尺青銅劍的少年,躍上了擂台。
蔣雄看着上台的許岩,尤其是看到對方手中的三尺青銅劍,好像發現了什麼十分好笑的事一樣,哈哈大笑道:「我有沒有看錯,竟然有劍士要參加我們狩獵隊的考核?哈哈……你是不是進錯考場了,你應該去城衛隊才是,哈哈……」
劍器是與人對戰兵器,狩獵隊中的人基本上都是用的刀和弓,很少有用劍的。
狩獵隊的弓箭手的考核不在這裏,而在城西的靶場,所以這裏基本上都是刀士的天下。
擂台下的其它人這才發現,他們中間竟然混進入了一個異類,不由得跟着蔣雄哈哈大笑起來。
城衛隊和狩獵隊相比,就像城管和軍人相比一樣,沒有可比性。
所以山城中有着刀士對劍士這樣一條天然的鄙視鏈。
裁判看到許岩,也皺了一下眉,詢問道:「小傢伙,你是不是來錯考核場地了?」
許岩深吸一口氣道:「沒有!我就是想進狩獵隊。」
狩獵隊擂台上的裁判自然也是刀士,同樣看不起劍士。
聽了許岩的話後,撇了一下嘴,暗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兒!好心提醒你,你不聽,那就等着丟人吧!劍士怎麼可能是刀士的對手?更何況還是蔣雄這樣的一眾少年刀士中的佼佼者!
許岩緊緊的握着手中青銅劍,感知着如手臂的延伸,似乎血脈相連的青銅劍,回憶着三天前的奇遇。
三天前,許岩像往常一樣在練武場練劍,累的放下劍休息時,突然看到桌子上同時出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青銅劍。
許岩好奇之下拿了起來,竟然不知怎麼的被刺了一下,然後他就得到了裏面的神奇無比的劍修傳承。
得到的劍修傳承中,將劍士描述成了這個世界上攻伐方面最強大的戰士,這明顯的與他的傳統觀念不相符。
在山城,所有人都知道,近戰中,最強大的是刀士,劍士與刀士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比如,山城裏最強大的十個人,都是刀士。
再比如,刀士可以進狩獵隊,而劍士只能進城衛隊。
這不是硬性的規定,而是劍士就算參加狩獵隊的考核,也考不進去。
而刀士就算考核後落選,不能加入狩獵隊,也不屑於參加城衛隊,他們有其它更好的出路。
「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