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的鐘聲,急促而有規律的被敲響,整個山城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這些鐘聲。
「這是……最高級別的警鐘?罡氣境去戰鬥,罡氣境以下青壯年以為後援,老弱婦孺進入地下避難所!」
「最高級別……那是……獸潮?」
「天啊!獸潮!獸潮爆發了?」
山城的人,頓時想到了口口相傳的關於獸潮的恐怖傳說。
雖然很多人一生都不會遇到獸潮,但是山城的許多人從小就聽着獸潮的恐怖傳說長大的。
傳說中,每次獸潮爆發,必然要死許多人。
傳說中,每次獸潮爆發,連貴族都要死很多人。
傳說中,每次獸潮爆發,都有高最武力的強者隕落。
傳說中……
腦海中翻滾着有關獸潮的恐怖傳說,山城中一陣驚慌失措引起的騷亂。
看到下方的騷亂,洛機大吼一聲:「肅靜,一切按規矩來!罡氣到城南集合,罡氣以下,青壯男子作為預備隊,老弱婦孺全部進入地下避難所!我向你們保證,在我們死光之前,你們都是安全的!」
洛機的吼聲,壓下了這場騷亂。
山城畢竟是長年累月的面對妖獸的山城,一座人族在天賜平原外的孤城。
不像天賜平原那樣一個人族龐大的聚集地,而且還有風水大陣守護,人族並不需要時刻面對獸潮的威脅。
山城的人族,更加堅毅,更加勇武,更加團結,更加有韌勁,更加有大局觀。
在洛機一吼之後,所有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開始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城南狩獵隊的考核現場,少年們立刻被人組織起來,離開了城牆邊緣。
而與之對應的,不斷的有罡氣境的武者,逆着人流沖向城南的城牆下。
梵輝扶着孫成走向梵截,沉聲問道:「父親,這是……爆發獸潮了嗎?」
梵截眼中有些不忍之色:「你現在是罡氣境武者了,需要上城牆直面獸潮進行戰鬥,小輝,你怕嗎?」
梵輝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怕!」
梵截現在有些後悔了,他為何要爭強好勝的這麼快的為梵輝兌換晉級名額,讓他晉級罡氣境呢?
若是沒有晉級,就可以不用上城牆,直面獸潮了。
小輝才剛剛晉級,又沒有戰鬥經驗,遇到獸潮,是最容易死的一批人。
想到小輝會死,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梵截就一陣心痛,恨不得扇自己兩把掌。
梵輝看到了父親眼神中擔憂和痛苦,勸慰道:「父親,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梵截只能希望,兒子會沒事了。
梵截轉頭看向孫成,孫成的脖子上纏着一層厚厚的布,上面依稀還有血水滲出。
「你受傷了,還來幹嘛?下去休息吧!」
孫成堅定的搖了搖頭,因為喉嚨受傷,不能說話,只好拿出自己的刀,揮舞了幾下,表示自己可以戰鬥。
受傷的人,發揮不出所有的實力,也是最容易死的一批人。
梵截閉了一會眼睛,才睜開,雙手分別在梵輝和孫成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叮囑道:「活下來!」
梵輝和孫成兩人,直視着梵截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
「洛隊長,我們的傷好了,請求歸隊!」
洛君看着四個胸前綁着繃帶,重新站在自己身前的屬下,眼睛有些濕潤,卻爽朗的笑道:「好,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會兒,我們並肩作戰!」
許岩發現,現在已經沒有人關注他了。
剛才圍觀的少年刀士,已經排着隊,有條不紊的走進了城內。
而剛才敵視他的罡氣境刀士們,無論是動過手的,還是沒有動過手的,都不再敵視他了。
或者說,顧不上敵視他了。
許岩望着被他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