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梵輝陷入自我懷疑之時,一個青藤從天而降,落在他們父子兩人的身前,背後着一個與她嬌小的身材不對等的劍匣的梵音,從裏面跑出來,興奮的對梵輝道:「哥,我成功了!我成為一名劍修了。哥,你不知道,劍修有多厲害……」
「咳咳……」梵輝尷尬的乾咳兩聲,打斷了梵音,提醒着梵音。
梵音果然被打斷了,不過並沒有明白梵輝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不解的詢問道:「哥,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你的眼睛怎麼了,一直眨個不停……」
梵音終於順着梵輝的視線,看到了父親,立刻明白了哥哥梵輝的提醒,只是……
「父親,您,您怎麼來了?」
梵截聽到梵音的話,看着背着劍匣的身影,自然明白,女兒阿音,真的成功的通過了試練考核,得到了劍修傳承。
女子怎麼可以修煉?
會不會和武者一樣,對身體不好?
若是真的,那應該怎麼辦?
梵截打量着梵音,沉默許久,在梵輝和梵音兄妹兩人的忐忑不安中,梵截掃了一眼四周,看到劍士坊中人來人往的劍修,不由壓下了心火,道了一句:「回家再說。」
父子三人一路沉默各懷心事的回到了家,梵截坐下後,看着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自己的梵音道:「阿音,成為劍修後,你可有什麼不適?」
梵音連連搖頭道:「沒有,父親,沒有,一點兒不適都沒有,真的。」
現在沒有,以後就說不定了。
自古以來,哪裏有女子修煉的先例?
既然傳承下來的,女子不適合修煉,自然有其道理。
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麼被毀了。
唉,想到傳下來的關於女子修煉的種種恐怖傳說,梵截憐憫的看着女兒梵音,唉了一口氣道:「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梵截已經放棄了梵音了。
想着反正梵音也沒有幾年好活了,就放手吧,不管她了,讓她好好的玩兒,別帶着遺憾離開,這就算他對女兒梵音最後的關懷了。
梵音以為父親原諒她了,理解她了,支持她了,興奮的輕聲歡呼了一下,躥到梵截跟前,拽着父親的右手,你然後沖梵截撒嬌道:「我就知道,父親最疼我了。」
梵截不自然的抽回了右手,道:「好了,出去玩兒吧,我有話給你哥哥說。」
梵音想到哥哥的好,開口向梵截求情,沒想到梵截直接打斷了她,讓她不要多管閒事,讓她出去玩兒,他們有正事要談。
梵音給了梵輝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退出了客廳。
梵音離開後,梵截嘆了口氣,將自己的判斷和梵輝說了一遍,在梵輝震驚悲痛的神情中,要求道:「你妹妹的日子不多了,你,多讓着她點兒。」
梵輝自責的點了點頭。
一想到是因為自己,妹妹才……梵輝就自責的不行。
看着梵輝自責的樣子,梵截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是對梵輝最大的懲罰了,看着梵輝自責的樣子,梵截都不忍心懲罰梵輝了。
「你不要在阿音面前露餡,讓阿音,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度過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吧。」
梵輝沉重的點了點頭,答應了。
「阿輝,你十六歲了,晉級罡氣境,進入了狩獵隊,還參加過了獸潮……你已經長大了,以後做決定時,可不能這麼兒戲,不顧後果了,明白嗎?」
想到妹妹只有幾年可活了,梵輝重重的點頭道:「是,父親,兒子明白了。」
接下來的半天中,梵音發現,父親已經完全不生氣她和哥哥的氣了,哥哥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懲罰,不禁放下心來,只是,感覺家裏的氣氛,有些奇怪……
哥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好像她成了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樣。
父親對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