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可能和影有關,心情也就變得越發低落起來。」
說到這,常雨煙抓住溫心予:「他隱匿不出,不是因為怕影和青臨他們,而是怕他們復仇不成反害死自己。他不想再沾染天機門人的血,所以才一直潛伏的。」
「你與我說這些,又有何用。」溫心予淡然道:「這便是我不喜歡尹天照的地方,做便做了,又何來後悔。身為男子,如此瞻前顧後,猶猶豫豫,真不知你看中他哪一點。」
常雨煙便道:「人家就是看中他有情有義嘛。」
「有情有義?」溫心予哈哈大笑起來,忽然揮手,手中之魚已碎裂成漫天齏粉:「他若算有情有義,那天下之人都算得上有情有義了。掉幾滴無謂淚,做幾個空虛夢,也配稱有情有義?終不過是虛情假意,騙騙自己,也騙你這什麼都不懂的小笨蛋吧。」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常雨煙氣的大叫:「不和你說了!」
已是氣鼓鼓的走出去。
出了碎塵軒,剛走幾步,就聽到路邊侍女正在與一老者說話。
老者不知說了什麼,侍女掩着嘴笑,風送來她輕柔的話語:「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者連連點頭:「小老兒敢用性命發誓,那青塵觀的香火,卻是極靈的。姑娘去試試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常雨煙皺起眉頭。
那侍女已道:「那怎麼行?仙門中人,妖魔法中斬,鬼怪刀下魂,自己就是被萬民膜拜的對象,又怎可能再去求那虛無縹緲之存在?」
仇不君忙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姑娘你想,吾等雖是修仙者,然修仙終非仙,仙在心中求。天地有真靈,冥冥佑眾人。所以這求籤問卦,求的不是仙,而是天地至理。」
侍女聽的連連點頭。
若說這求籤求的是仙神,仙門自然是不會理會的。
但若求的是天地至理,那便不同了。至於說青塵小觀,天道是否會管,這個就不好說了。
人人求道,道在莫測,最重要的是與實力完全無關。
正因此,何處可問道,還真不看仙門武力之高低。
仇不君已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在我看來,此地若靈,自是最佳。若是不靈……姑娘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那侍女聽他說的有理,想了想道:「反正我修仙也是沒什麼指望的,估計啊,這輩子連華輪一檻都過不去。既如此,到不若試試。若靈自然最好,若不靈,也求個心裏踏實。」
仇不君笑:「便是如此了。」
常雨煙聽的大為心動。
或許,自己也可以試試?
靈與不靈,總是求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