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再一次來見秦時月,是在兩天後。
會見地點罕見的沒在特使府,而是隨意約了一處茶樓。
當秦時月看到寧夜臉上洋溢的笑意時,本能的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以至於當寧夜和她說話時,秦時月竟有一剎那的恍惚,還是寧夜喊了兩聲:「秦特使?秦特使?」
「啊。」秦時月回過神來:「不好意思,走了下神,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能看看兩儀乾坤傘嗎?」
「你想看兩儀乾坤傘?」秦時月驚訝。
寧夜認真點頭。
秦時月古怪的看看他:「我憑什麼給你看?」
寧夜回答:「就憑我是主事人,就憑我有權決定交易,我就有資格提出要求。」
秦時月也樂了。
上一次見面,他還說他沒權利決定交易內容呢。
黑白神宮的人果然都很擅長自我打臉。
不過秦時月還是從腰間取出一把黑面白柄的小傘丟給他:「你想看,便看吧。」
這就是兩儀乾坤傘?
看起來也很普通。
但是入手的一刻,寧夜卻感到一股磅礴神力,沖的他心神劇顫。
好可怕!
此等神物,根本就不是他能操控的。
由於神物威能太過龐大,就連芥子袋都無法放置。
不過須彌屋應該是可以的。
秦時月已道:「看就可以了,別打開。上面下了禁制,無我極戰道秘法,擅自打開,必然自毀。」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獨特的禁製法門,象兩儀乾坤傘這種神物,更是滅絕王親自出手下的禁制,便是黑白子也未必能解。
寧夜笑笑:「原來這就是極戰道的保護手法嗎?可是這法子好像不太管用啊,交換完成後,這禁制總不能再下在原極神光上吧?到那時,特使又如何自處?」
秦時月哼道:「黑白神宮如此卑劣麼?交易完成就強搶?」
「誰知道呢。這種事就算發生了也不稀奇吧?不管是黑白神宮還是極戰道,不都是幹這事的行家嗎?當然,只要還是我主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寧夜說着已將兩儀乾坤傘交還給秦時月。
秦時月接過:「那我就先謝過寧行走了。」
「不必客氣。對了,不知秦特使是哪兒人?」寧夜看似隨意的問。
「烈洲雲山府,寧行走可知道那裏?」
「雲山府?」寧夜想了想,道:「好像是中府之地。秦特使既然是中府之人,怎的去了鎮北府?」
秦時月冷道:「寧行走這是在盤我的道兒?」
「隨便聊聊家常嘛。」
秦時月想了想,回答:「我出身微寒,四處流浪。一直到了鎮北府,偶有奇緣,入了王的法眼,方得重用。」
這回答到也是簡單得很。
寧夜便道:「原來是這樣,秦特使既然是中府之人,那不知可聽說,中府有個月家?」
秦時月的心猛然一緊:「沒聽說過。」
只是她的心情卻暴露了真相。
寧夜也不說破,笑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說起來,這也是黑白神宮不願提起的一樁事。那是二百年前的事了,當時黑白神宮有一位天資絕艷的人物,以不到五十年的時間,成就萬法之境,堪稱天才。不過這還不是最驚才絕艷的,真正令人叫絕的是,這個人的主修方向,竟然還不是正統大道……他精通的是煉妖之術,他叫月下松。」
秦時月放在後面的手,陡然握緊。
寧夜繼續道:「據說此人之才華,就連太陰門都為之羨慕,曾向黑白神宮討要,可惜黑白神宮捨不得放人。但是月下松卻不願意,他同樣對太陰門的煉妖之法極感興趣,為此竟然不惜叛門。」
秦時月冷眼看他:「然後呢?」
寧夜繼續:「黑白神宮和太陰門好歹也是盟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