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麼。」
聽過秦時月的闡述,寧夜三人終於明白了秦時月的心情。
公孫蝶忍不住道:「難道你就沒阻止嗎?」
秦時月無奈道:「我怎麼可能不阻止?只是我阻止又有什麼用?這是王的決定,豈是我能輕易阻止得了的?反倒是因此引發王之怒火……」
池晚凝道:「那羅睺呢?它現在可還好?」
秦時月道:「我苦苦向王勸諫,請它再給羅睺一些時間,畢竟活着的羅睺,才能提供更多精血。但是越重山壓迫過甚,王不聽我勸告,堅持要一次抽乾羅睺精血。無奈之下,我對羅睺下了毒。」
「下毒?」池晚凝公孫蝶驚呼。
秦時月點頭:「一種不會傷害到它性命,卻會影響它血脈運行的毒。若是王強行抽取,只會反害己身。」
寧夜明白了:「徐烈因此暴怒……他沒殺了你,已經算很仁義了。」
寧夜很清楚這些大佬的性情,從徐烈的角度看,秦時月此舉等同叛逆,難怪即便是到如今這地步,秦時月都說徐烈沒有對不起下屬,是自己對不起徐烈。
這只能說是價值觀的差異了。
不過徐烈雖然沒有殺秦時月,卻也徹底將秦時月與羅睺分離,再不許她與羅睺碰面。
不僅如此,更派了夏文書隨行監視,絕不許秦時月壞他之事。
毒總是可以解的,一旦羅睺之毒解除,就是羅睺殞命之時。
秦時月無奈,只能四處巡遊,那個時候,她的想法是可能找到某種天材地寶,要麼幫徐烈提升實力,要麼幫羅睺快速恢復精血,總之,她也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來儘可能保住羅睺。
正因此她來了這清泉「道境」,只可惜道境是假的,連僅有的好處都被公孫蝶搜颳了去,反倒是遇到了寧夜。
秦時月是了解寧夜的,當年執子城之戰,寧夜騙過別人,但有許多事還是落在她的眼中。
於是秦時月想到,或許寧夜可以幫自己救出羅睺,也就有了要他擊殺夏文書的決定。
殺不殺夏文書,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先把自己和寧夜捆綁在一起。
這刻聽明白事情的經過,公孫蝶和池晚凝也是啞然:「所以你真正要我們做的不是殺夏文書,而是幫你從徐烈那裏偷走羅睺?哇塞,你這要求可不低啊,那可是涅槃大能。」
就連寧夜都鬱悶。
就不能好好的一步步升級打怪嗎?
為什麼每次都要我越級挑戰?
越級也就越級吧,越到萬法不是挺好嗎?
現在直接晉升到涅槃境了。
秦時月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秦時月也知道自己這要求太高,嘆氣道:「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事急無奈,求助於你們。羅睺於我,便如自己的孩子。我真的做不到,看着它死去……」
這個一貫冷傲堅強的女人,破天荒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寧夜,讓寧夜三人一時也是無言。
想了想,寧夜道:「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這個事我很難幫忙。」
「可你連君不落都戲耍了,你之智慧,無人能及!」秦時月道。
寧夜也樂了:「你連君不落都猜到了?」
秦時月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如今寧夜許多事情暴露在眼前,秦時月自然能想到。
寧夜已道:「我之所以能做這許多事,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是黑白神宮的人,我的身份才是我最大的依仗。但我可不是極戰道的人,徐烈更是涅槃大能,我的幻術對他也難起作用。要想做到,實在太難了。」
秦時月道:「但我是極戰道的人!」
「嗯?」寧夜一怔,看向秦時月。
是的,寧夜不是極戰道的人,但秦時月是。
而且秦時月也可算是個聰慧女子,要不然也不能成為鎮北府的知事。
想了下,寧夜道:「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