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哪有什麼秘術,聽赤髯子這麼說,笑道:「還請祖師施法,吾方好針對用之。」
赤髯子聽得一愣:「這麼說你這手段,還是專門針對我一線天的?」
寧夜苦笑:「是啊,吾師為了破一線天,也算用盡心思,此門秘法可算是專門針對一線天,用來對付別的,多半是沒用的。」
赤髯子大笑:「雷長生也當真無聊,天下仙法眾多,如此破解之法有何意義。不過他喜歡,我便陪他玩玩便是,我到也要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可破吾之法。」
對於赤髯子來說,若有真有什麼仙法可以破自己仙術,那早早知道,也好改良,所以興趣必然是極大的。
當即便一指點出,指向寧夜胸口。
一線天者,天開一線,指的就是此術威能,可開蒼天。
修仙者逆天而行,動不動以天為號。
天機門九大神術皆是天術,七殺刀最後一刀叫天殺刀,赤髯子算是謙虛的了,只是天開一線,但這一線之天,卻比天殺之刀要高明出不知多少倍。
要是最簡單的方式理解,就是一線天下,什麼防禦手段都無效,相當於羅睺之能,卻又不僅如此。
羅睺不過當時狀態下的破防,一線天卻更厲害,只要中招,傷口在一段時間就無法恢復,最關鍵連防禦手段都無法使用,相當於人為製作出一個致命要害。
正因此和赤髯子作戰,最不宜久戰,一旦拖的久了,那就全身上下都是要害了,甚至元神亦受影響。
寧夜是知道一線天的特性的,但此術到底如何施展,卻不清楚,這刻第一次見到,其實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所以他的對策很簡單,就是站在那裏不動。
撲哧!
赤髯子一道指風已穿透寧夜胸膛,好在他這一指只用了等同於萬法修為的力量,威能到也不大,饒是如此,寧夜只覺得自己身上這個血洞,附帶一股神秘莫測的能量,任他如何調度靈氣,卻都無法修復。
嘗試着釋放了一個護罩,便看到護罩上竟然也多出一個洞,仿佛這護罩修行不全,天然存在缺陷一般,就連風都能吹進去。
赤髯子也是一怔:「你不是要破吾神通嗎?這是何故?」
寧夜苦笑:「師父雖然教了我破一線天的辦法,可問題是他也不會一線天啊。我這些年一直苦修秘術,卻如屠龍之術,從無對手。這突然遭遇……連個準備都沒有……」
赤髯子也被他這話弄得樂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仰天大笑起來:「雷長生這個貨,笑煞老夫了。哈哈哈哈,我還道他研究出什麼神通秘法來對付老夫的一線天,感情全靠想的啊?」
寧夜卻認真道:「要不這樣吧,祖師您再來幾次,讓我熟練一下,當可應對。」
他說話的時候,其實也在默運問天術,量天術與無天術,推演這一指。
可惜赤髯子的一線天神通太過玄妙,千機殿又不在身上,要想推演談何容易。但另一方面,他承天煞賜福,大氣運在身,大道都可解,何況神通,所需者不過時間罷了。
赤髯子見寧夜有趣,難得有個讓自己大笑的,便道:「那好,你且看清了。」
又是一指戳去。
寧夜依舊不躲,再中一指。
好在這一指比先前更輕,只有華輪修為的層級。
寧夜傷勢不重,感悟反而沒原來多,便搖頭道:「不妥,祖師還是出手重些的好。」
「你小子,到是有意思。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能將那招使出來,老夫可就不陪你玩了。」赤髯子說着又是一指遞出。
這一次寧夜卻是動了。
突然抬手向前一按,同樣是一指點出,指風對撞。
就見赤髯子的指風如擊豆腐一般,不但將寧夜的指風震散,連帶着寧夜的手指也破碎,接着貫通他整條手臂,砰的化為齏粉。
這就是一線天,你若不擋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