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不像自盡,難道是被人殺害的嗎!?李茗全身冰寒仿佛墜入冰窖般,臉色僵白一片。
李大太太皺着眉嘆氣,吩咐含翠,「仵作都說沒驗看出來,不太清楚,你也不過白聽了一句嘀咕,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要亂說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含翠停了下,應聲,「是!太太!奴婢知道事情輕重,絕對不會再告訴第三個人!咱們現在還住在縣衙里,還得靠二房,打死奴婢也不會亂說的!」
「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李大太太皺眉說了一句,又叮囑含翠不許再對任何人提起,朝李老太太屋裏去請安。
李老太太正在發愁李茗的婚事,見她來了,就跟她商量,「惠姐兒剛剛沒了,她這做姐姐傷心難受,我這做祖母的也不好過,可不能因為難過就把她的終身大事都耽誤了!」
「茗姐兒的事……怕是…雲英也不會再幫着張羅了。」李大太太說着觀察她的神色。那聶子川先是弄走了他們家的房地契,又玩出瘟疫這一手,勢必不會容他們留在南平縣,包括茗姐兒。他們回去可以,但茗姐兒讓一塊帶走,就成他們大房的負擔了。
李老太太有些惱怒的皺眉,要不是那個賤人給茗姐兒找那些不中用的人家,惠姐兒估計也不會一時衝動去對青山下毒。而她也不太想在南平縣給孫女找人家了。
李大太太就說起回南平縣的事。
好一會之後,李老太太都問『茗姐兒咋還沒過來?』時,李茗才過來請安。
看她兩眼有些紅腫,像是哭過,李大太太眸光閃了下,有些心疼的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老太太身旁,柔聲問她,「茗姐兒這是又難過了?惠姐兒已經去了,木已成舟,你要節哀才是。你娘和惠姐兒在天上也不想看見你這麼難過傷心,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
「你大伯娘說的對!好孩子,快別傷心了!」李老太太拉住她勸慰。
李茗眼眶一熱,眼淚又差點湧出來,輕聲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子的!」她還要為以後打算。伸手挽住李老太太的胳膊,紅着眼祈求,「祖母!讓我留在南平縣好不好?爹不可能在南平縣任職一輩子,你們也都要走了,我要是也走了,就剩惠姐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了!我想留在這裏,至少清明能給惠姐兒燒把紙錢!」說着淚水湧出,掩藏住眼底的仇恨。
李老太太也哭起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咋放心啊!?這又不是別的啥地兒,是人家的地盤啊!」
李大太太也勸,「你爹的意思估計也是讓跟祖母跟我們回松陽縣去,南平縣…終究不是我們的地方啊!」
倆人把南平縣說的如同狼窩虎穴,李茗留在南平縣就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李茗卻打定了主意要留在南平縣,哭着求李老太太。勸李老太太回到松陽縣她也嫁不好了,不如就在南平縣嫁了,至少李航留任,她還能過幾年尊寵的日子。
李航也收到了老家的消息,知道房地契被聶子川拿走了,皺了皺眉,沒有多說啥,過來商量李老太爺什麼時候回松陽縣去,讓李秉踏實好好的重頭再來,儘快把欠的兩千兩銀子還上。
李老太爺聽祖宅已經買回來了,也不想在南平縣多待,希望儘快回老家去,讓下人開始收拾行禮。
李大太太見李航沒有把聶子川拿走祖宅房地契的事說出來,拿着李秉的信,神色委屈淒涼的過來找李老太太,「娘……」把信遞給她。
李老太太雖然識字,但眼花了,瞅了好一會才看清李秉寫的信,登時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簡直欺人太甚!」
「他們是……經商起家,和咱們家的關係…顧慮的多點,也情有可原。」李大太太說着嘆口氣,滿腹的愁緒。
「那是我們老李家的房地契!是我們老李家的祖宅!」李老太太怒不可遏。
李大太太沒有底氣說這樣的話,那聶子川看着清風霽月的,絕不是個善茬兒!現在老宅是拿他們的銀子買回來的,他們不佔理。但要是老太太出面說啥,那聶子川不顧慮,雲朵也得顧慮雲英娘幾個,房地契就能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