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淋浴聲……
難道說,是小兔子提前回來了?
居然還不告訴自己,怎麼,想偷偷給自己一個驚喜?
諾夏立馬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來到浴室門口,躲在牆角,搓着手,壞笑着等待。
很快。
淋浴聲停止,浴室的毛玻璃門被拉開,一道披着浴巾的人影走出。
諾夏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撲上,霸道地一把將這道比自己稍矮的身影攬入懷中。
「準將,您可終於……」
他樂呵呵的地低頭,結果看清眼前臉龐的剎那,笑容瞬間凝固。
——懷中,卡普同志眨眨眼,一臉茫然地望着他。
「搞毛啊!」
諾夏一把將卡普推開,額頭青筋暴跳,忍不住怒吼起來:「為什麼是你啊!卡普先生!大晚上的為什麼在我家裏洗澡啊!」
「因為老夫家裏的水龍頭,都被艾斯那小鬼折騰壞了……」
卡普無辜道,「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就沒水了,沒辦法,只能到你家來借用一下,怎麼了這是,剛從推進城回來,火氣就這麼大……」
「抱歉,有點失態了。」
諾夏揉了揉太陽穴,無語地道,「大概是因為白期待了一場吧,不過……我說卡普先生,我可沒記得給過您鑰匙吧,您是怎麼進來的?」
「啊,這個……」
卡普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下意識看了眼右側的窗戶。
諾夏順着看過去,頓時眼角一抽。
得,別說窗戶了,半面牆壁都被卸了。
透過夜色望去,還能看到隔壁卡普的家中,艾斯正趴在桌子上,認真地與一隻電話蟲大眼瞪小眼,在玩誰先眨眼誰輸的遊戲。
好在玻璃還算完整,磚塊也壘的整整齊齊。
「放心,待會老夫就給你裝回去!」
卡普注意到諾夏一臉便秘的樣子,立馬拍着胸脯,哈哈大笑起來:
「別看老夫一直是海軍,但修房子這事兒,那可是專業的,經驗豐富的很,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給你恢復原狀,信不信?」
我當然信了……
諾夏無語扶額。
「行,那您待會先修着吧,之前那仗打的還挺累的,我先回屋休息去了。」
他無力地擺擺手,拖着疲倦的身軀往樓上臥室而去——其實主要是驚喜落空導致的心累。
果然,和卡普這樣的拆家狂魔做鄰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以後這種場面估計還少不了。
臨上樓前,最後又瞅了眼隔壁。
小艾斯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突然扭過身撅起屁股,放了一個響亮的臭屁,把可憐的小電話蟲熏的一陣咳嗽涕泗橫流。
而艾斯也就咯咯大笑,得意地宣佈了自己的勝利……
諾夏額頭浮現三道黑線。
「還有個熊孩子,老少都不靠譜啊……」
他心中幽幽嘆息,「嗯,等寶貝女兒們來了,一定要提醒她們提防下隔壁的熊孩子,絕對不能被帶壞了……」
————----
一夜無話。
醒來時,又是凌晨五點半,諾夏隨手把剛要跳起來的鬧鐘摁了回去,翻身下床。
下樓時,牆壁和窗戶果然已經恢復了原狀,甚至左看右看,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修補的痕跡,讓諾夏嘆為觀止,一度懷疑卡普其實是隱藏的人人果實泥瓦匠形態能力者。
來到衛生間,擠好牙膏開始洗漱,數百平米的偌大家中,只有鏡中的自己陪伴,諾夏刷着刷着,莫名覺得有些冷清。
過幾天就是新年了吧?
他咕嚕嚕吐出牙膏沫,盤算着日期,嘛,好像元旦前,不管是貝爾梅爾那邊,還是桃兔和希雅,都沒法趕到本部了。
這意味着……
自從出生以來,他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