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面戰場打得天昏地暗之時,兩翼的側後戰場,彭誠部也和蕭國玉碰了面。
「重騎兵!」
當看到自己眼前的敵人時,蕭國玉既驚且笑。
驚得是自己碰到了硬茬,笑的是漢人的愚蠢。
「這裏是大草原,萬里無阻,派出重騎來,能跑多久?」
蕭國玉本還以為會是一場血戰,但目前來看,反成了他們草原人最最擅長的襲擾戰。
「命令兒郎們,好好遛遛這些漢狗。」
左右隨從都笑了出來。
漢人竟然在大草原上動用重騎兵,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愚蠢、愚不可及!
一隊隊遼騎撒開了馬蹄,迎面沖向如烏龜一般緩緩移動的大楚騎兵方陣,斜刺着跑動並開始在馬上挽弓射箭。
「丁零噹啷。」
箭頭射在重甲上,只發出了可憐的金鐵碰撞之聲便掉落在地。
即使箭雨覆蓋下,有零星流矢未中甲冑,可射在騎兵的面甲上,也最多只是鑲嵌進去,扎傷皮膚而已。
「鐵殼王八而已。」
對於騎射未能取得成果,蕭國玉並不意外,打重騎兵,本就不好啃。
「給本帥帶他們繞圈子,分割戰場,逐一殲滅。」
放風箏的精髓可不是通過騎射就能把一支重騎兵吃掉的,而是要分割軍陣,而後臨近以箭射馬,亂其陣型。
最後用騎槍長矛等物刺其面頰、腿部等甲冑難以保護的地方。
這樣,便可以殲滅了。
蕭國玉在草原上打了那麼多年仗,和回鶻、党項、女真都打過,重騎兵這玩意也不是沒見過。
「女真人就喜歡搞重騎兵,不還是被我大遼打的抱頭鼠竄?」
因有經驗,所以蕭國玉不怕。
你看這些漢人的騎兵跑的多慢。
慢嗎?
確實有點慢。
但這是彭誠故意為之的。
他再等,等兩軍接近到一個合理的距離。
阿拉伯馬的爆發力和衝刺力天下無敵,可是耐久卻遠比不上草原馬。
彭誠要等一個距離。
等一個契丹人甚至連反應機會都沒有的距離!
這個距離,是八十丈,也就是草原人常說的二百步。
「一百三十丈。」
「一百一十丈。」
傳令官不停的用弓箭來確定位置,隨時隨刻向彭誠進行着匯報。
「一百丈了!」
距離越來越近,蕭國玉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說不上來這危險從何而來,但蕭國玉畢竟領兵幾十年,對危險,有敏銳的察覺能力。
「咱們是不是離漢人越來越近了。」
蕭國玉眯起眼睛,之前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怕的地方,一旦漢人發起衝鋒,他們也可以跑。
重騎兵怎麼可能跑過輕騎兵。
這是基本常識嘛。
但蕭國玉現在嗅到了危險,再這麼想可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拉開距離,拉開距離!」
當距離只剩下九十丈的時候,蕭國玉心頭的危機感大盛,這讓蕭國玉不由自主的怒吼起來。
遼人的令旗堪堪揮動,彭誠便不得不下令。
「衝鋒!」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遼人就該跑了。
一直忍受着箭雨洗禮的大楚兒郎們總算等到了衝鋒的命令,猛的勒動絲韁,催馬狂奔起來。
鐵蹄踏地、如奔雷如疾鼓。
已經調轉方向的遼兵這次都不用蕭國玉再下命令,便個個開始逃竄起來。
誰腦子有病和重騎兵打正面啊。
等一陣漢人追不上,人疲馬累的時候,自然是他們反戈一擊的機會。
蕭國玉如此想、十萬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