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寂靜片刻。
「真巧。」王信之笑着說道。
「是的。」楊思平笑着說道。
兩人相視而笑,漸漸就沒話說了。說什麼呢?都是哥哥?都是妹妹不在家的悲慘老哥?都是便宜大舅哥?
好在門房沒讓兩人等多久,很快就將楊思平和王信之迎了進去。
內部的庭院裏,楊望舒和王婉柔也被程晉陽推了出來。
前者正在打遊戲打到關鍵局,後者則是正在看書,根本就不想出來。然而她倆若是不肯出來,外面的兩位兄長肯定要起疑心,因此程晉陽只能不由分說,強行將兩人從臥室里驅逐出去。
因此,此時的楊望舒戴着面具,肩膀無力地挎着,完全沒有說話的力氣。王婉柔則是看着王信之,一臉溫和的假笑,讓王信之感覺有些不適。
「婉柔,母親讓我過來問一聲,你最近過得怎麼樣?」王信之咳嗽了聲,問道。
「挺好的。」王婉柔微笑敷衍說道,「多謝兄長掛念。」
王信之便在心裏苦笑起來。
另一邊,楊思平將楊望舒拉到一邊,關切問道:
「妹啊,最近身體怎麼樣?你都不跟家裏報平安,老媽很擔心你……」
楊望舒耷拉肩膀,低垂雙臂,沒有任何打字的**。
兩位老哥努力半天,仍然沒法讓各自妹妹和自己溝通(一個拒絕打字,一個虛以逶迤),不由得大為喪氣灰心。
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到外面鬆一口氣,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眼(當然之前也隱約聽到對方和妹妹的交談),一時間各自心有戚戚焉。
同病相憐啊!
「唉。」王信之嘆了口氣,搭話說道,「令妹……聽說是有社交恐懼症?」
「讓信之兄見笑了。」楊思平拱了拱手,意思是不願多談。
「心結易解,本性難除啊。」王信之感慨起來。
「本性?」楊思平聞言有些詫異,「令妹的性格不錯啊?我看她……」
「哈哈哈,也是。」王信之當然不可能就此多說,轉移話題提議說道,「對了,她們在這族地里,不是有交好認識的人嗎?不如我們去問問,她們最近過的怎麼樣?」
這話說得稍微其實有些難堪。畢竟作為親哥,對自己老妹還不如別人了解得深,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
然而大概是被妹妹虐得太慘,楊思平不僅沒有覺得丟臉,反而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那……行吧?」
「先找邢沅芷?」王信之建議說道。
「程晉陽吧。」楊思平說,「來程氏族地拜訪,總得先去見下族長。」
族長辦公室里,程晉陽聞言有些詫異:
「見我?」
他將電腦鎖了屏,然後便前往會客廳,看見楊思平和王信之坐在那兒飲茶。
這茶……真一般吶。
「思平兄,信之兄。」程晉陽作揖說道。
稱兄稱弟,看得其實不是禮儀,而是敬謙。見面稱人家「xx兄」,是表示尊敬對方身份地位,對方自然也以名相稱。
楊思平和王信之也立刻站起身來,客氣地回禮問候。
茶過三巡,兩人也無法再忍受這味道了,迅速便切入正題:
「晉陽,舍妹在這裏叨擾多日,承蒙照料。」
「哪裏,是我程氏粗茶陋飯,招待不周。」程晉陽也不是當初的雛鳥,熟練地應付說道。
飯不知道,茶確實是粗茶……兩人心裏齊齊閃過一個念頭。
「對了。」楊思平首先發問,「今天我看望舒她心情似乎不佳。說來慚愧,我這個做兄長的,平時對她也不夠關心。若晉陽你能幫我解惑,那是再好不過。」
楊望舒心情不佳?程晉陽微微一怔,隨後便反應過來。
嗨,那小破孩喜怒無常,打一局輸了人頭不開心,再打一局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