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晉陽終於釋然了。
公主姐姐不愧是司馬家族的血脈後代,完美繼承了司馬仲達的「苟」與「陰」。
這段時間作為謝孤雁的實驗助手,她表現得幾乎無可挑剔——連程晉陽都以為她已經徹頭徹尾是母親的人了。
他還處心積慮想着如何策反對方呢,結果姐姐上來就是一句「蟄伏」,敢情從最開始就沒有投靠謝孤雁。
其實從另一個方面想想,當初作為自己母親的、已經死去的謝孤雁,不正好就是公主姐姐的老師嗎?
而新生的這位謝孤雁,都不把我當兒子了,又怎會把公主姐姐當徒弟?
公主姐姐又怎會視她為老師?
自然是和我一樣對她態度複雜,既親近又疏離,既信任又警惕才是。
這樣一來,等於說母親身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效忠她的人了。
小理,阿殊,葉茹,公主姐姐……幾個強者全都是我的人!真得聯合起來的話,在母親手下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回到房間,程晉陽便默默開啟了連接狀態。
嗯?
怎麼大家好像心情都不怎麼好的樣子?
「不用想七想八的。」王婉柔打斷他道,「現在去找你的那些妖魔伴侶吧。」
「哦。」程晉陽便站起身來,走到妖魔們那邊的生活區去。
到了對面的臥室,程晉陽才想起來:小理和阿殊的身體檢查要持續到晚上8點,現在臥室里只有葉茹和姜酒兩人。
葉茹正翹着腳悠閒地坐在床邊,懶洋洋地看着象棋棋盤,姜酒則是面對棋盤正襟危坐,咬牙不語。
「那……」她試探性拿起棋子,說道,「我吃這個卒……」
「吃車。」葉茹便飛起了馬,將對方的車吃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姜酒立刻慘叫起來,抱住葉茹的胳膊哀求道,「下錯了啦!悔棋,我要悔棋!」
「不行。」葉茹慢條斯理地說道,手裏把玩着紅車棋子,似乎在欣賞她狼狽的窘態。
「你找晉陽陪你玩吧。」姜酒便憤憤不平地站起來。
不玩了!
「怎麼了?」注意到程晉陽來了,葉茹懶洋洋地轉過頭,「你的小理和阿殊還沒回來呢。」
「這樣啊。」程晉陽隨口說了一句,正要轉身離開,只聽見腦海里王大小姐說道:
「等一下,這兩人你也可以順帶收了。」
「啊?」程晉陽大驚失色,連忙說道,「婉柔你別胡說,我跟她倆可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
「我說的是收為戰力。」王婉柔漠然說道。
姑娘們:………………
「所以還沒有發生過關係,意思就是還沒來得及是吧?」崔小娘冷笑問道。
「是了。」青青也懊惱說道,「我真傻,居然真的以為他只染指了兩個妖魔。」
楊望舒也過來湊熱鬧:「屑男的最大染指數量,約等於他身邊可接觸的姑娘數量。」
「好了好了,我們在說正事呢。」程晉陽對她們的陰陽怪氣已經完全免疫了,只是無奈地扯回正題,「婉柔,要如何借用她們的能力呢?」
「去拉住她們的手就行,剩下的事我來做。」王大小姐說道。
「拉手是嗎?」程晉陽看向兩人,便選擇先對葉茹下手。
原因很簡單,如果先對姜酒下手,以她的智商而言成功率很高,但是葉茹這邊看在眼裏,必然就會生起警惕心,到時候便不好對付。
「葉茹姐。」他笑着叫道。
「幹什麼?」葉茹皺眉向後縮了縮身子,「無事獻媚,非奸即盜。」
程晉陽只能眨了眨眼,丟給她一個「你懂得」的眼色。
便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葉茹便立刻懂了:哦,要說正事。
無論私下裏怎麼看不順眼,當前兩人還是位於同一陣線的。程晉陽不想做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