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如今江湖,還出了這麼有趣的小朋友,而且……一出就是兩位?」擊鼓之人感慨道。
剛剛奏樂之人,這時紛紛扭過頭來,看向了楚鹿人與狗雜種,鐵戰倒是剛剛反應過來,旁邊有人他在打鬥時,完全是心無旁騖。
如果有偷襲的話,他也會交給「直覺」來解決。
這時更能夠看到,「夕陽紅樂團」全員都年事已高,以他們大多是來了島上三十年推測,怕是大部分年紀都在八十往上走,有過百歲的也不奇怪。
不算鐵戰,十三個人加起來穩穩有一千歲……
「咦?你們兩個是什麼人?難道也是自己找來的?」鐵戰一雙牛眼瞪着楚鹿人。
沒辦法,狗雜種永遠一副傻呵呵的表情,瞪了他一會兒,鐵戰就放棄了,只能瞪另一個。
「瘋獅子,這兩位可是島主請來的客人,和你這惡客不一樣。」張三嘲諷了一句。
沒錯,鐵戰是自己找來島上的!
最初他也想要進入石室,不過一群老前輩攔下,一開始只是不想他也「誤入歧途」、被石室武功耽誤,而後因為被鐵戰追求武功的赤子之心感動,開始輪番揍他……
故而鐵戰姑且沒受石室影響。
鐵戰見楚鹿人和狗雜種年輕,而且和其他那些宅在「石沉破屋」的傢伙不一樣,還以為他們也是自己找到了俠客島,之後沒有進入石室。
不過一群老傢伙眼睛夠毒,看出了楚鹿人與狗雜種不凡……
「還有這麼年輕的客人?來!和我打一架!」鐵戰明明才剛被那小矮子戲耍了一番、又揍了一頓,現在居然還找架打。
「這位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鐵戰鐵師傅吧?鐵師傅夠瀟灑,直接遠走海外,將那禍根留給了女兒,倒是不怕出事。」楚鹿人嘲諷了一句。
「啊!你認識我女兒?她怎麼樣?嫁人了沒有?有沒有受誰家臭小子欺負?」鐵戰馬上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並且露出了關懷之色。
「婚禮的話,應該是沒辦的,不過之前我看總和一個年輕人走在一起……恩,算起來那小伙子的家世和鐵師傅倒也算是世交。」楚鹿人故意說道。
「世交?我哪來的世交?莫不是被我打殘了的廢物的後人?」鐵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也沒有想到誰。
「那可是很有交情,撫養那小伙子的叔伯,便是杜殺、李大嘴、哈哈兒、屠嬌嬌、陰九幽……這可不都是鐵師傅的老交情了?」楚鹿人說的心安理得。
夕陽紅樂團的老頭老太們,很多都沒聽過這些名字,不過鐵戰卻已經跳了起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不要臉的,我要去和他們打上一場!」
聽到自己女兒,和這麼危險的人交往,鐵戰很是激動。
看到鐵戰這麼激動,眾老也不勸,反而笑眯眯的看着他,大抵是看「活潑的大孫子」的心態。
他這人除了練武,做什麼都沒有長性,未必是真要回中土,而且……如果是真要回去,一眾老傢伙也只會為他高興!
總好過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老身蕭女史,未請見兩位小兄弟的名號?」之前吹簫的老太太,這時對楚鹿人和狗雜種問道。
雖然年事已高,但是眉眼間依舊能看出,蕭女史當年應也是芳華絕代的人物。
楚鹿人自然聽出這不是真名,吹簫就姓「蕭」?還特地叫「女史」?
「在下……十絕武聖周北軍!」楚鹿人也毫不猶豫的報出了假名。
不過綽號是真的……至少楚鹿人自己覺得是真的!
蕭女史聞言一瞪眼,聽出了楚鹿人這是假名大家都一樣,假名甚假。
他們這些老傢伙,雖然已經能夠規避一些天地道紋的影響,也就是楚鹿人所說的「躺平級」,但與此同時,也不得不自磨心智,連自己的名字都已經「忘卻」,強行寄情於山水樂曲……
十三人所用的都是假名,吹簫的便自稱是蕭弄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