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賊來聚賢莊,就是為了給個醜八怪治病?」
「這丑姑娘是他什麼人?」
「他莫不是瘋了……」
「未必!我看說不定是他的陰謀詭計!」
可能是感覺喬峰到了眾人的包圍之中,大家的信心又蹭蹭上漲,開始說起了閒話,楚鹿人光靠眼神已經制止不住。
大概是覺得:你楚鹿人再豪橫,我們這麼多人在,還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說?
喬峰聽到眾人議論,臉上先是浮現不忿,想想一年前,自己在江湖中行走時,所到之處、江湖群豪的反應……不提也罷!
很快喬峰的情緒,就被擔憂所取代——「擔憂」的自然是阿朱的傷勢,至於其他事情……明月照大江吧!
沒錯,這丑姑娘自然正是阿朱易容,楚鹿人也已經認了出來,阿朱見楚鹿人多看她幾眼,顯然也知道楚鹿人認出了自己,還朝他眨了眨眼,算是打招呼。
此時見喬峰的反應,阿朱更加依戀的靠在他身上。
而薛慕華切過脈之後,看了看阿朱、又看了看喬峰,問道:「這姑娘叫什麼名字?」
這一問,卻是把喬峰問住——阿朱、阿朱,她能姓「阿」嗎?
「阿朱,你姓什麼?」喬峰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姓阮……」阿朱報出了自己不常用的姓氏,「阮」也是她被遺棄時,身上的金牌上的字。
「薛神醫,她姓阮。」
薛慕華看了看他和她,之後說道:「這麼看來,你和這位姑娘也不是很熟悉。」
「她是我朋友的一個丫鬟。」喬峰儘量不說假話,也不泄露阿朱的身份。
否則可能會被聯想到「北喬峰、南慕容聯手」的事情,徒添誤會不說,而且此時喬峰還當南慕容是個君子,不想連累旁人。
「哦?你這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吧?是誰啊?」薛神醫進一步問道。
「這個……不瞞薛神醫,我和我這位朋友,也只是神交。」喬峰將這問題跳了過去。
薛慕華知道他是不想說,也不再多問,反而說出了自己的診斷:「這位姑娘如果不是敷了某種外傷靈藥,又由你日日以絕強內力穩住傷勢,只怕早已經死在玄慈方丈的大金剛掌力之下了。」
此言一出,不僅滿堂皆驚,並且玄難、玄寂立刻坐不住,反而圓真……這時以驚訝的眼神,看向了南少林的兩位師兄,之後立刻收斂眼神、連喧佛號——一副驚訝、之後又連忙收斂,以免旁人懷疑南少林的樣子……明明是即興出演,卻演得這叫個逼真!
「薛神醫!這話不可亂說!我方丈師兄數年沒有離開過少林,何況……縱使這小姑娘做的再怎麼不對,我師兄又豈會對一個姑娘下這麼重的手?」玄難當場否認。
薛慕華卻不怕得罪他,更容不得有人質疑自己的診斷:「哦?那倒是我孤陋寡聞,這世上還有在大金剛掌力上,與玄慈方丈造詣相仿之人嗎?南北少林,又如此掌力的大師,怕也不出五指之數,其中以大金剛掌力為擅的,更是只有玄慈方丈!」
言外之意——總之這是極強的大金剛掌力打的,沒人比我更懂內傷。
玄寂倒是老實人,聞言真的分析起來:「如今南少林、我們師兄弟中,只有玄慈師兄擅長大金剛掌,北少林中方證方丈是以千手如來掌為長,也沒聽過誰擅長大金剛掌,至於少林之外,應當也是沒有的……」
少林之外,或許有大金剛掌流傳,畢竟少林俗家弟子太多,不過……不是誰都能僅靠些遺失在外的傳承,就能自己練成功夫!
有沒有長輩指導,那是兩種難度,從古至今,「武學奇才」能有幾個?
玄難見師弟將自己給說進去,於是打斷道:「喬峰!你那日悄悄潛入少林,也與我師兄交手,你覺得我師兄的掌力,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她還有活路嗎?」
事實情況是,阿朱扮作少林弟子,去偷取秘笈,本來已經成功,但卻撞上了喬峰,並且玄慈、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