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完全不明白,愚蠢的妹妹今天究竟怎麼了?
我去?我去幹什麼?
「姐姐,我其實……也沒有那麼怪你,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憐星見姐姐這麼有誠意,於是也開誠佈公的說道。
沒有「那麼」怪我?其實就還是怪我咯?
邀月很想發作,不過憐星這時上前一步,罕見的拉住她的手,又令邀月有些恍惚。
「姐姐,我們一起去見他吧!」憐星十分有誠意的看着邀月。
邀月:???
雖然今天愚蠢的妹妹,表現得十分可疑,但邀月反而被她莫名其妙的「關心」,搞得有些心亂。
「哼,要我祝福你的話,未免還太早……他身邊的賤婢可有不少。」邀月以為憐星讓自己去,是為了儀式感。
不過不等憐星回應,邀月說着已經自顧自的挪動腳步,憐星也連忙跟了上去。
……
就在江玉郎猶豫,要不要主動哭墳的時候,他和小魚兒同時後頸一疼,雙雙昏倒過去。
「誰!」慕容九連忙戒備起來。
楚鹿人也立刻放下石碑,站起身來,防備着小魚兒和江玉郎背後的方向,同時也稍微觀察了一下小魚兒——發現只是被氣勁擊暈,便鬆了口氣。
知道小魚兒沒死只是次要,主要是因此而判斷出,來者應該沒有太大的敵意!
即便如此,楚鹿人和慕容九依舊十分緊張——居然當着兩人的面,出手將小魚兒他們放倒,而自己還全無反應?
來者武功只怕超出兩人不少……
邀月和憐星也沒有賣關子,兩人一同從樹影中走了出來——憐星沒有戴面具,依舊是楚鹿人熟悉的樣子,邀月……戴着銅面具,同樣是楚鹿人熟悉的樣子。
不過看到憐星時,楚鹿人卻先是一陣驚疑,然後才是驚喜!
而憐星看到楚鹿人反應,卻是臉色一紅,接着勉強做出氣鼓鼓的樣子。
雖說年紀不算年輕,但憐星幾乎沒什麼行走江湖的經驗,基本一直在移花宮的無菌環境中,而且憐星也不是邀月的性格,之所以也表現得清冷,一方面是模仿姐姐,另一方面也是《明玉功》效果。
加之即便身為「二宮主」,憐星也始終受到姐姐的嚴格約束、甚至是苛刻壓迫,這令憐星在情感方面,其實……很有少女心!
平時還能夠裝一裝,至少絕大部分江湖中人眼裏,憐星就是稍微弱一些的邀月,不過一旦「破防」,便徹底「少女化」。
「你……沒事兒?」楚鹿人驚喜的看着弄月。
「我為什麼要有事兒?為什麼把我的名字,刻在碑上?居然還寫在別人名字後邊……」憐星扁着嘴問道。
之前的確很感動,可是現在當面對峙,憐星可就要好好數落一下楚鹿人的這種行為。
「原來你不是?咦……那慕……您老怎麼會還在這裏?」楚鹿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當着慕容九的面,楚鹿人沒有叫破她爹的身份。
只是……弄月不是蕭眯眯的話,為什麼還會和慕容博在一起?「斗轉星移」又是怎麼來的?莫非弄月是慕容博新收的弟子?
沒道理吧?
慕容博一心想要慕容氏復國,怎麼會培養其他繼承人?而且還是個女的?
楚鹿人隱隱已經有些要想到什麼,只是此時匆忙之間,還隔着一層沒有徹底勘破!
憐星聞言,卻眉頭一皺道:「我姐姐在這裏怎麼了?敢做不敢當嗎?」
卻是憐星以為,楚鹿人是擔心自己和姐姐一起出現,而後院起火,所以才如此表現,這便令她有些真的生氣。
然而……
楚鹿人、慕容九、邀月:???
楚鹿人滿臉疑惑的看着憐星——我做什麼了?話說……這位是女的?
慕容九滿臉質疑的看着楚鹿人——你都做了什麼?話說「他」居然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