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秋水的威脅,童姥這時眼睛一轉道:「賤貨,你是不是傻了?不如這樣,師侄,你帶着師伯我一起去擂鼓山不就結了?」
「這……師伯、師叔,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結為好。否則我也未必每次都能護得師伯的安全,師叔……你若是不能得手,之後豈不是又要在西夏皇宮躲上三十年?」楚鹿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起來。
「不可能!我與這小『嗶』子不共戴天!」
「做夢!毀容之仇,豈能不報!」
童姥和李秋水都是寸步不讓,非要有你沒我才好——畢竟兩人鬥了一輩子……甚至是平常人兩輩子的長度,早就不僅僅是無崖子的問題。
而且……無崖子的小姨子、也就是李秋水的妹妹早就死了,也沒有可轉移的空間。
「其實師叔的面容,用《神照經》多半是能恢復的。」楚鹿人這時回復了一句。
神照真氣雖然只在自己身上效果最好、幫助旁人時終究差了一層,無法令旁人斷肢重生,但李秋水臉上的,也只是疤痕而已,不需要斷肢重生的程度。
疤痕的成因是身體在修復傷勢時,新生的部分生長亂序、組織變性造成的,而這對於《神照經》來說並不是大事兒。
畢竟神照真氣本身就是靠激發生機來療傷,如果連生長亂序都抑制不了,那還談何斷肢重生?非長出些稀奇古怪的肉瘤不可……
甚至楚鹿人覺得,如果憐星能親身修煉《神照經》達到一定火候,說不定連自己小時候落下的殘疾,也能徹底修復,只是這畢竟是內功,真氣性質與明玉真氣也截然不同,憐星不可能將自己的八重明玉真氣散掉,轉修《神照經》。
至於說化用……
那難度便更高,楚鹿人雖然已經將《神照經》的口訣告訴給憐星,但暫時還沒什麼進展,甚至還不如期待楚鹿人將《神照經》推演到更高的境界,再來幫她治療。
李秋水聞言,頓時露出些希冀的神色——雖然已經年近八十,但一向注重容貌的李秋水,看起來就像是保養甚佳的三四十歲的美婦,只是……臉上必須帶人皮面具遮瑕這點,始終是她的心病。
不過還不等李秋水開口,童姥先喝道:「你敢!」
李秋水見狀,眼前一亮,接着茶力滿滿的說道:「好師侄,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那師叔又怎能駁你的面子呢?何況你和我那外孫女是好友,若是我和你鬧得太僵,豈不是讓她們母女也尷尬嗎?師姐,不如……」
「住口!你這個臭『嗶』子!少在這裏裝好人,姓楚的,你要是敢幫她恢復面容,姥姥不止要找她算賬、還要找你算賬!有種你以後也躲在西夏皇宮給她當男寵,否則……」童姥依舊是潑婦罵街的架勢。
而且童姥這一上頭,也不管現在是不是需要楚鹿人保護。
李秋水更加來勁兒道:「哎,師姐,楚師侄是奉師命來保護你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你在這裏裝什麼良善?氣死姥姥了!姥姥早晚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看你還能不能巧言令色!」
說一千、道一萬,單說兩人之間的恩怨,肯定是李秋水更惡劣許多——一開始兩人還只是相互吃醋、嫉妒,可是李秋水先將這勾心鬥角,變成了實打實的傷害……在童姥閉關時故意搗亂,令她沒有「長大」的機會。
至於後面童姥又是挑撥夫妻關係、又是毀她容貌,說起來也都只是報復而已。
不過……
童姥大概是因為身體長不大,這性子也發育的不是很健全,被李秋水茶的死死的,就像現在,不知道的見了,怎麼看都像是童姥的撒潑、胡攪蠻纏,而李秋水溫文爾雅、落落大方。
「師伯、師叔,你們別吵了……師伯,您老放心,您功法的事情,師侄作為逍遙派的掌門,自然也會想辦法。師叔,您也不要讓師侄為難,在師伯的問題解決之前,師侄是一定不會幫您老恢復容貌的。」楚鹿人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楚鹿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