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輪沒有聽說懂「扇子」這個梗,畢竟霍都也不會去和他師父告狀告的這麼詳細。
倒是一旁學了些漢話的達爾巴,這時隱約聽懂了「扇子梗」,連忙嘰里咕嚕的和金輪解釋了起來。
金輪麵皮一抖,強忍着沒有把自己的傻徒弟,一掌扇飛出去!
「呵呵,張真人也是這意思嗎?楚盟主可不是武當弟子吧?」金輪倒也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看向了張三丰。
金輪見楚鹿人橫插一槓,其實心中反而安穩了不少。
他前日夜裏,來武當試探過,反而被張真人打成輕傷、驚退。
這三天裏,那點輕微傷勢已經痊癒,並且由此推斷,張真人當時應該是勉強出手,這才來上門約戰!
當然,金輪也是擔着風險的——如果張真人沒有受傷、或是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重,那這次要贏便沒有那麼簡單。
這次來得蒙古兵,其中番僧兵的數量不少,他作為國師法王,肯定不能言而無信,萬一輸了一招半式……
恩,因為不知道獨孤求敗的約戰,金輪對張真人的武學造詣,有極大的低估——畢竟剛相偷襲都成功了,想來……此人全盛時略勝於我?
楚鹿人這時出來,反而坐實了張真人不便出手之事。
張真人還沒有說話,楚鹿人先打斷道:「我雖不是武當弟子,但也算是張真人的半個弟子,而且……誰說我要代表武當?金輪國師要挑釁我正氣盟,本盟自然不能坐視,等國師勝了我之後,張真人作為名譽盟主,再出手也不遲!」
金輪:???
金輪思索了半晌這優美的漢話中的邏輯,這才確信……楚鹿人的意思,合着是他上來白打?
先勝過你,之後才能挑戰張真人?
「中土禮儀之邦,老僧依禮來挑戰,哪裏有這般車輪戰的規矩?」金輪法王怒道。
「佛門規矩。」楚鹿人撇了撇嘴——你們不是先派護法來偷襲的嗎?
殿內形勢,立刻劍拔弩張了起來。
鳩摩智這時寶相莊嚴的合掌笑道:「阿彌陀佛,楚盟主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金輪頓時瞪向鳩摩智,仿佛在譴責他的背刺——鳩摩智本就是最近才被他拉攏,一起來投靠大元、或者說是與大元合作的,對於這位近來武功突飛猛進,可是卻越來越禪宗的另一位法王,金輪本就缺乏信任。
鳩摩智安撫的看了金輪一眼,之後說道:「不妨如此,國師先與楚盟主論個高下,若是楚盟主接不住,那小僧再斗膽與張真人比劃比劃。」
兩人雖都是密宗的法王,但是此時明顯能看出風格迥異。
金輪也有尊者高手的氣度,不過卻只有莊嚴、看不出慈悲,而鳩摩智卻越發向禪宗靠攏,看皮相態度,直令人覺得是個謙和的和尚,若是換個裝束,假扮少林高僧也是有人信的——畢竟不是誰都能看出他心境中隱藏的邪獰。
金輪這時盯着鳩摩智看了兩眼之後,這才點頭道:「也好!」
雖然心下懷疑,鳩摩智有自己的主意,但是眼下鳩摩智已經提出了「兩全其美」的辦法,金輪也不好反駁。
其實金輪也想過,要不要反過來——由鳩摩智對上楚鹿人。
不過轉念間,金輪也轉過了腦筋,如果鳩摩智要放水,那放誰的水,結果都一樣。
相比之下,如果是對上重傷的張真人,以鳩摩智的性子,會垂涎「天下第一」之名,格外拼盡全力也說不定。
楚鹿人其實也想他們反過來,畢竟鳩摩智現在的狀態,怎麼看都是欠「如來神掌」。
「請!」楚鹿人仿佛主人家一樣,伸手向外一引金輪。
要比武的話,自然不能在真武殿內。
來到了巨大的演武場,金輪沒什麼話的肅立原地,一副要楚鹿人先進招的樣子。
宋遠橋、張松溪等武當弟子,這時也都圍在一端,緊張的看着這一幕……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