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人在鐵府留宿一晚後,第二天一早,便與鐵無雙等人一同出發,前往衡山。
不過行到日中,楚鹿人和鈴劍雙俠,以及鐵無雙的兩個弟子,卻是先行了一步……
鐵無雙和水岱都是有「武林名宿」包袱的人,估計今晚會在路過的小鎮好好休息,之後一早趕去衡山城。
雖然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也就在明天,但是鐵無雙和水岱也沒有匆忙趕路的意思壓秒趕到就好!
嵩山派既然是為了立威,肯定會在金盆洗手時動手,否則若是提前一兩日,那就成了「偷襲」,非但沒有立威,反而會被人恥笑。
只是讓弟子先行,一來是探探風聲,二來也有歷練之意。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準時」趕到,尤其是那些離得遠的,如何掐得住「準時」抵達?
實際上衡山城現在應該已經江湖中人云集!
楚鹿人也想先去看看情況,而且也是年輕人,便與鈴劍雙俠,還有鐵府門下的白瓊、宋宇一同快馬啟程。
最終在日頭剛剛落幕的時候,趕到了風雲際會的衡山城……
「咱們來得晚了,不知道城中還有沒有客棧空着。」白瓊有些擔心的說道。
「師兄,咱們只要拿着拜帖,去劉府中暫住便是,還擔心沒有空房嗎?」宋宇倒是並不擔心。
按說以鐵無雙的名頭,既然他們是給師父來打前站,那在三湘武林地界,無論哪門哪派都會給幾分薄面,何況還本來就是為了就劉府而來,自然有心理優勢。
「不可,明天是否會有事、有事的話我們如何行事都還不知道,我們先住到劉府,豈不是授人以柄?」白瓊顯然對楚鹿人給鐵府「找麻煩」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楚鹿人裝作沒聽懂他的介懷,直接說道:「不如我們分開行事、打探消息,明早一同在劉府大院,參加劉前輩的金盆洗手便是。」
「如此也好!」白瓊巴不得的樣子。
楚鹿人直接策馬入城,而白瓊之後想和鈴劍雙俠同行,也一樣被拒絕。
幾人分開之後,水笙還抱怨了一句:「鐵前輩的弟子好不爽利,路見不平、仗義敢言的事情,也這麼多說道,還不如那楚鹿人。」
「嵩山派如今勢頭正盛,而且還是五嶽劍盟的盟主,有些顧忌也是自然的。」汪嘯風說了一句。
「勢頭正盛怎麼了?拳打再大、大不過道理……」
水笙和汪嘯風辯說了兩句,而汪嘯風也不和水笙爭吵,連連應下便是。
與此同時,楚鹿人已經在衡山城中,發現了一樁「熱鬧」!
衡山城最大的「煙柳之地」群玉院,今晚好不吵鬧,先是青城派和恆山派的人,跟蹤恆山弟子儀琳進來,結果遇上了萬里獨行田伯光。
可惜兩人武功稀鬆平常,不僅沒能給這淫賊一個天降正義,反而在田伯光的快刀之下,一死一傷。
可如今的衡山城是什麼地方?
不僅江湖中人眾多,而且五嶽劍派中,除了嵩山派之外,都有名家在此!
這田伯光也是膽大,這時竟然還敢來衡山城……
不過應該也正是這原因,哪怕是田伯光,也沒敢在此時強掠良家女子,而是來群玉院找樂子。
恆山弟子受了傷,自然去找自家長輩求援。
加上之前儀琳就被田伯光為難過,如果不是華山派的大師兄令狐沖巧計相救,怕是就要失了貞潔,故而看到田伯光在此,更是以為儀琳又被他捉了!
楚鹿人聽說這邊有熱鬧,來到群玉院的時候,只見一中年女尼,正在群玉院的房頂上,喝罵田伯光……
半是聽人說來,半是自己猜測,楚鹿人估計這位應該就是「恆山三定」中的定逸師太。
雖然是佛門弟子,但是定逸卻性情剛烈、嫉惡如仇,不似一般出家人,在恆山派武功僅次於掌門定閒。
真的動手的話,未必輸給田伯光,只是這裏畢竟是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