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只把他們軟禁在這兒真妥當嗎?」出廳走了一陣後,龍文淵開口問道。
龍文舟腳步不停,口中道:「暫時只能這麼扣着他們,現在還不到清洗他們的時候。不過只要咱們兄弟過了這一關,這些人今後就再難與我們為敵了。」
「可是……如今三宗和主宗兩方合兵而來,連石城關都被他們所破,我們真能守得住?」只剩下他二人時,龍文淵也就把自己顧慮道了出來。
出乎他意料的是,龍文舟的回答卻是:「恐怕很難,何況我們都勻城裏必然還有他們的內應,一旦這些傢伙在某個夜裏突然生起亂子,奪我城門,恐怕我都勻十有八九將被攻破,就跟石城關一樣下場。」
「那……我們還怎麼取勝?」
「既然死守不成,那就不如以攻代守!」龍文舟早有打算,回答得頗為痛快,倒把身邊兄弟說得一愣:「這能行?」
「他們想不到我到了這時還敢主動攻出去,反倒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何況,論戰力,我二宗上下也不在其他各宗之下,而且你更是勇冠三軍,放手一搏,必能取勝!怎麼,你怕了?」
龍文淵呵呵笑了起來:「既然是五哥你的意思,我自然聽命行事。你打算何時出兵,我這就去做準備!」說話間,完全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確實,這段時日一直只是死守可讓他憋屈壞了。
「按時間推算,明日,最遲後日,他們就會率軍到我城下。到時,你便直接率軍衝殺,不必顧及兩邊,只要殺進中軍,斷其大纛,我們就能一戰破敵!」
「這正是我所擅長的,你就看好吧!」這一刻的龍文淵鬥志滿滿,只希望敵人即刻出現在面前,卻未曾察覺在說這番話時,龍文舟眼中有着一道異芒一閃而過。
……
正如龍文舟所料,只過一日,一支軍隊已浩浩蕩蕩朝着都勻城開來。
旌旗蔽日月,刀槍耀天穹,那滾滾的殺氣,便是離着還有十來里地呢,已直撲城上守軍,讓不少人神色間都帶上了一絲懼意。
石城關的失守對這邊守軍的打擊還是相當大的,現在又看到敵軍殺到,這些兵馬便開始擔心起自己最後的下場了。
而這時,龍文淵已在幾名同樣甲冑在身,刀槍在手的年輕將領簇擁下登到了高處,大聲朝着四周吼道:「我二宗軍中兄弟們都聽好了,現在來到我們城下的,是我龍家叛逆,他們在年前殺我二宗宗主和諸多兄弟,更竊取龍家大權,把我們家主也給軟禁起來。
「如此數典忘祖的傢伙實在是我龍家最大的恥辱,而現在他們居然還敢跑到我們面前撒野,妄想用這點人馬就迫使咱們投降,那簡直是做夢。現在,就讓我們告訴這些叛逆,什麼才是真正的龍家男兒,我們,絕不輕易低頭,我們,一定會取得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為龍家清理門戶!」「殺叛徒,除奸佞!」在他話音一落的當口,身前那些將領已放聲高叫起來,然後更多的人被他們的情緒挑動着,吼出了同樣的口號。一時間,「殺叛徒,除奸佞!」的叫聲在整座都勻城上空不斷迴蕩,傳送,遠遠地朝着前方的敵軍陣前擴散過去。
而在感受到軍心大振後,龍文淵再不作遲疑,只把刀一舉,直指前方,怒吼道:「開城,出戰!」
轟隆隆一聲響,本來緊閉的城門應聲而開,然後龍文淵已一馬當先,舉着手中鋼刀便直衝出門去。其他將領和兵卒看到身為主將的他都身先士卒了,如何還敢怠慢,也都紛紛怪叫着,拍馬向着前方疾馳而出,迎着那邊的敵軍大營,便衝殺過去。
此時,剛剛抵達都勻城前的兩宗合兵還在商議着如何攻城,是否需要先禮後兵,勸說他們開城投降呢。
結果這樣的話語沒說兩句,陣陣殺聲已伴隨着馬蹄踏地的隆隆衝擊而來,這讓眾將急忙從大帳中一衝而出,看到這一幕時,就連龍驤都有些發愣:「他們怎麼就敢……」
「現在不是想這些細節的時候,趕緊佈陣防禦,只要擋住這第一波攻勢,我們就可立於不敗之地!」一旁的龍天豪明顯比他要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