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對於明軍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利好。
能夠兵不血刃的擊敗僧格並將其生擒,是眼下最具性價比的選擇。
李定國當然不會錯過如此好機會,當即下令前去追擊。
劉興明郝搖旗親自請纓出戰。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面對幾百殘兵敗將若是都無法取勝,明軍也不需要打通絲綢之路了,直接回家賣紅薯就是了
而僧格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危險正在朝他靠近。
他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已經逃出升天了,所以下令放緩了腳步。
這既是出於人休息的考慮,也是為了胯下坐騎能夠獲得一個喘息之機。
畢竟人即便再緊張再疲憊,也是始終騎着馬的,而馬就不一樣了,不僅要馱着人還得拼命狂奔,稍稍有一絲鬆懈,就會招來狠厲的責打。
「大汗,似乎情況有些不對。」
最終還是一名準噶爾士兵含蓄的表達了情緒。
「似乎有人在追我們,大汗您聽,樹林裏是不是有聲音。」
「嗯?」僧格愣了一愣,他旋即豎起耳朵仔細的去聽。
誰知果不其然,真的似乎有人在追他們。
媽呀,不會是明軍吧,不會是亂軍吧。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眼下僧格想要看到的。
他只想要儘可能的跑路,一口氣跑回伊斯坦布爾去。
雖然他不知道蘇丹陛下會不會怪罪與他,但是眼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了。
僧格麻溜的翻身上馬,雙腿夾緊馬腹極速狂奔着。
但是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明顯了。這顯然不是他手下騎兵的聲音,而是來自於遠方。
光是聽這馬蹄聲,僧格的心就已經涼了一大半。
因為這來的人絕對不止幾百。
這聲勢浩大的呀,媽呀。
僧格拼命堵住耳朵想要避免被分心,但實際上他的思緒已經開始混亂了。
幾乎所有親兵都慌作一團,有的甚至直接被樹杈掛到跌落馬背。
嘶。
僧格倒抽了一口涼氣,意識到現在是千鈞一髮之際。
為求活命,他的求生本能再一次暴露出來。
他再次掏出匕首朝馬兒糞門捅去,這是這一匹馬顯然沒有上次那一匹那麼「聽話」。
在受到劇痛之後,馬匹發出一聲嘶鳴,隨即就前蹄立起,把僧格甩了下去。
僧格毫無準備,直接被甩出去老遠,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親兵們這才意識到不對,想要折返回來救僧格。
但是讓他們十分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明軍的追兵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現在該怎麼辦?
所有準噶爾士兵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若是折返回去救僧格當然沒有錯,但這樣意味着他們要和明軍真刀真槍的干一仗。
且不說明軍擁有人數上的優勢,便是雙方兵力完全一致,他們也不是明軍的對手啊。
這一點是已經經過明證的。
所有準噶爾的士兵都心知肚明。
但是若是不去救大汗,眼睜睜的看着僧格被擒獲,他們又覺得於心不忍。
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必須要在短時間內作出決定,到底是去救還是不救。
僧格顯然顧不得這些了,他從馬背上摔下的時候摔斷了腿,肋骨也斷了幾根。
此刻鑽心的疼痛讓他不停的翻滾,以希望能夠緩解一些痛苦。
但這顯然是徒勞的。
痛苦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緩解。
反之疼痛竟然有放大的趨勢。
怎麼會這樣?
僧格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這畜生真的是個性子烈的,竟然敢把它摔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