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五詔」、「師徒一脈」,兩詞在許道腦中盤旋,其頓覺自己當真可以用舍詔余脈的身份,拜入道宮之中。
但是現場的五族道士聽見那兩個師徒一脈道士的話,明顯並不認同,特別是那個雷詔的老者,對方一臉陰鷙之色的走出來,衝着那兩個道士冷聲:
「閣下兩位,可是要插手我五詔之事?」
兩個道士聽見,面上也露出冷嘲之色:「雷道友沒有聽見麼?許道友剛才可說他並非是五詔中人,此事又與你五詔何干!」
一般言語爭論,七個道士之間頓時變得涇渭分明,相互冷冷的望着。
數股神識在場上不斷地激盪着,許道眯着眼睛打量着這一幕,發現師徒一脈的道士雖然只有兩人,但是修為不弱。
其和其他五個道士對峙着,不僅沒有落下風,反而隱隱壓制住了對方。
五詔道士全都面色變化,齊齊退後了半步,然後目光陰冷的看着對面,其中的雷道士更是悶哼了一聲,此人有些難以置信的吐聲:
「你二人凝煞完畢了!?」
只見那兩個道士面上都輕輕一笑,從容不迫,身上的法力極其的渾厚,此二者的修為赫然都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年,只差採集罡氣,便可以步入煉罡境界,難怪師徒一脈只是來了這兩個人。
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道士,朝着五詔道士打了個稽首,口中呼到:「若是幾位無事,我等便帶先帶着這些小道友前去閉關修行了。」
年老的道士更是閉上了眼,一副無視幾人的態度。
許道瞧見場上的如此形勢,心中暗的一喜,他歡喜的不僅僅是師徒一脈的道士要保下他,更是歡喜師徒一脈果真和五詔一脈針鋒相對,甚至看來有些水火不容的樣子。
如此狀況,方能混水摸魚!
但是眼下他都沒有真正的拜入道宮當中,還只是他人眼中的一條魚肉,不能插手太多,其低着頭,趕緊湊到了師徒一脈的隊伍中,準備跟隨着兩人退下去。
可就在這時,一股寒意衝突的從他的背後升起,是一股洶湧的神識襲上了他的肉身,讓許道的腳步頓止。
神識落到許道的身上後,立刻有聲音嘶冷到:「桀桀,這位許道友種得了上等的靈根,定是體虛氣乏,讓貧道來替許道友的身子好生活絡活絡。」
聽見這話,師徒一脈的兩個道士當時臉色陡變,兩人口中齊齊喝到:「大膽,爾敢!」
他們急忙就想出手,將許道回護住,但是除了說話之人外,另外四個道士都提前的踏出了腳,身上法力鼓動,阻攔向兩人。
轟!
霎時間,場上不僅有神識激盪,更有種種真氣相互碰撞,駭得其他十四個剛出洱海仙園的道人,紛紛面色大驚,全然沒有想到這些道士會當眾動手。
好在道宮的道士都還有所壓抑,只是用真氣互相碰撞着,沒有施展法術、動用法器。
但是如此一來,師徒一脈的道士沒能護住許道,許道暴露在率先動手之人的壓迫下,其頓時感覺一股外來的真氣瘋狂的要鑽入他的體內,想要破壞他體內的生機。
許道立刻就明悟過來,這是五詔道士爭辯不過,準備下黑手,估摸着他尚未完成百日築基,想要趁機打斷他的靈根,毀掉他的潛力。
如此一來,不僅方便他們剪除掉師徒一脈的實力,等到許道潛力大損,甚至突破不了道士時,他們想要從許道手中得到東西,無疑也會更方便一些。
許道臉色變化:「這些五詔道士居然膽大到了如此的程度。」
雖說事後,五詔道士能用此是「六詔內事」為糾紛的藉口,扯皮推諉,但這也代表着洱海道宮的兩派之爭,何止是水火不容,已經是有點不擇手段了。
一陣陰冷的笑聲在許道的身後響着,雷詔道士渾身法力激盪,像是火焰一般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