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前的說辭同王玲再講了一遍,又與她約定後日去大相國寺趕集會,兩人便分開了。
文舒挎了籃子重新往外去,兩刻鐘後,順利的來到了茶棚。
同一時間,相府門口,張嬸終究還是放不下那五十貫的賞金,猶豫良久後,還是決定來碰碰運氣。
說不定人家就認了呢。
「什麼,你有大姑娘的消息?」門房瞅着面前的老婆子,眼底充滿了懷疑。
「是,那胎記我昨日剛見過,只不知道現在提供消息,可還有賞金領?」
「若是屬實自是有的,你且仔細說說,你在哪看過那個胎記。」
「城北蕭茶巷,文家小娘子文舒後脖頸就有這樣的胎記,那胎記我瞧着真真的,跟畫像上的一模一樣,八成就是貴府千金。」
帶着丫環正欲去府外拿訂做衣裳首飾的王巧倩恰好聽見,頓時心裏一突。
「那她自己怎麼不來?」這邊門房還在細問。
「這.....她前一段時間去外地走親戚了,昨兒個才回來。」張嬸斟酌着開口,「老婆子跟她說了,但她沒看到貴府的懸賞榜,只當我哄她呢不肯來,但我想着貴府既然四處張榜,那肯定是急着找回女兒的,這才趕早了來告訴一聲。」
見她說的似模似樣,門房點頭,「行,那你且在這等着,我進去通報夫人。」
「哎,哎。」張嬸連連應聲。
眼見着門房要去通報,王巧倩忙朝丫環芍藥使了個眼色,芍藥會意,幾步跑了出去與門房撞到一處。
「哎喲,誰呀,跑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呢!」
「芍藥姑娘,對不住,對不住,你沒事吧。」門房連連賠罪。
「能沒事嘛,胳膊都被你撞疼了。」芍藥瞪了門房一眼,嗔怒道:「你這匆匆忙忙的去哪呢?」
「門外來了個婆子,說是有大姑娘的消息,我這正要去給夫人通報呢。」
「大姑娘?」王巧倩從拐角出來,似笑非笑道,「姑母榜都撤了,這婆子還來門口賣弄,為的是什麼不用說了吧,王三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竟連這點手段都看不出?」
門房王三被她說的一楞,猶豫道:「表姑娘說的有理,只是這婆子也說的有鼻子有眼,連具體名姓都說了,小的想着夫人尋女心切,通報一聲總無錯。」
「怎麼無錯。」王巧倩厲聲道:「姑母月前已經為此事傷心過一場,後又張榜尋了半月,來的卻全是騙子,一顆慈母心都快傷透了,如今好不容易好些了,你又要拿這些污糟事去惹煩心,倘若又是假的,你可擔待的起。」
「這......那表姑娘的意思是?」
「自然是哄出去,還用我教,日後再有此等事也不用通報,一律轟走。姑母即已撤榜,那就證明不尋了。」說着,還意味深長道:「這做下人除了盡責外,還要學會揣測主子的心思才能走的更遠。」
門房楞了楞,雖覺得不妥,但想起剛才那婆子,確實張口就問賞銀的事,又有些猶豫。
再加上表姑娘在府中地位超然,他一個小小的門房實在得罪不起,也不敢違逆,只能半途轉了道,出去將那婆子哄走。
「去去去,夫人說不尋了,你這婆子哪來的回哪去吧。」
「怎麼又不尋了,小哥,我說的是真的,那文小娘子真有一樣的胎記,你信我。」張嬸還想再爭取爭取。緣分
「快走,相府門前豈容你等喧譁,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王三揚起手來。
張嬸雖然愛錢,但見他這架勢也不敢強留,只能憤憤轉身下了台階。
走了幾步後,轉身朝相府大門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將婆子趕走了,你們且等着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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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茶棚,文舒進去的時侯,趙娘子正給客人端饅頭,見她突然出現,手裏的饅頭好懸沒嚇掉。
「小東家,小東家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