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不服秦楚,都是同一起跑線,不過半年時間,秦楚就成為一方諸侯,雖然只佔據一個府,卻仍然是徹頭徹尾地頭蛇,不論是金聲還是關培傳,都要給足他面子。
當他進入帳篷後,看見眾人眾星捧月圍着秦楚,心裏不僅是不服氣,還後悔放出跟着范雲龍去徽州府,要是跟着金聲一條路走到底,現在至少也有一縣之地,不至於在朱盛濃軍中幹了一段時間,又被金聲調回來,現在只是銅陵城一個參將,頭頂上還有金聲,吳應箕,高鼎等人,被秦楚反問後,他硬着頭皮說道:「末將確實想知道。」
「因為我徽州府正在被韃子圍攻,我不顧徽州府全境淪陷危險,來支援池州府,我需要尼堪這張王牌,來和韃子談判,減輕我徽州府軍事壓力,王琢,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秦楚不顧徽州府被清軍圍攻,率軍馳援池州府,關培傳,吳應箕聞言後無不驚訝,對秦楚更高看一眼,王琢一張臉老紅的,秦楚沒有當眾羞辱他。
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把總,而是一府統治者,不再像之前狹隘,說道:「王琢,這一次打下青陽縣,我親自向侍郎大人請求你來我軍中,你可願意?」
所有人把目光看着王琢,秦楚這是給王琢機會,去徽州府軍遠遠比在金聲軍中更有前途,所有人都以為王琢會同意,就連吳應箕和高鼎也以為他會接受秦楚拉攏。
王琢搖搖頭,默默退到一旁,他不甘心居於他人之下,特別是這人還是當初死對頭。
他的這番表現,秦楚絲毫不意外,秦楚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和其他將領談天說地,也沒有把王琢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聚會持續到半夜,秦楚和各位將領說時候不早了,儘管就到這裏,下一次聚會,把地點放在青陽城內,諸位將領紛紛離席回營。
看着不久前還人滿為患帳篷,瞬間變得空蕩蕩,秦楚突然覺得有一種失落感,隨之而來的是微微困意,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準備洗漱休息,把臉龐用水清洗後,秦楚悠閒躺在椅子上,泡了一個熱水腳,中間還眯了一個多時辰。
突然營地外傳來一些微弱聲音,還有一些兵器碰撞後發出的刺耳聲音,聲音夾雜在風雨里,秦楚聽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是不放心,呼喚韓三刀過來,韓三刀帶着五十個侍衛跟在他的左右。
「去看看怎麼回事?」
秦楚話音剛落,吳遠渾身是血沖了進來,和他說道:「秦大人,韃子劫營,我軍和石埭軍被衝散,韃子正在圍攻炮台,秦大人趕緊去支援啊。」
原來在秦楚聚會時間,尼堪露出獠牙,發動對明軍突然襲擊,鈕柳帶領五百八旗兵以勢不可擋氣勢,橫掃明軍哨兵,在風雨中殺進銅陵軍大本營,此刻吳應箕和高鼎已經回到軍營,兩人命令全軍加強戒備,防止清軍偷襲,但是兩人都認為清軍沒有膽量出城作戰,今晚這麼大風雨,清軍出城就會被風雨抵消一半體力。
在銅陵軍營後方,是關培傳大軍營地,關培傳和陳火回到營地後,兩人各自回帳篷休息,也沒有想到清軍會發動偷襲。
鈕柳一馬當先衝進銅陵明軍大營,一刀一刀砍下去,把還在迷糊中的明軍砍死砍傷,王琢沒有睡覺,他今晚憋了一肚子氣,和秦楚差距越拉越大,他帶着十來個士兵在值夜勤,突然看見前方有人影在攢動,他帶人上去一看,竟然是韃子。
清軍端着武器對銅陵明軍進行屠殺,大量明軍在睡夢中被殺死,還有一些明軍稍作抵抗,就被八旗兵活生生砍死,王琢忙帶人頂上去,稍微遲緩清軍進攻,但是很快就有更多清軍殺進軍營,王琢這十來人很快就被淹沒在清軍中,王琢左突右殺,好不容易才從清軍中突圍出來。
可是銅陵明軍被清軍殺的兵敗如山倒,大量明軍被清軍屠殺,銅陵大半軍營被清軍擊潰,清軍佐領宏飛帶領主力,像一根燒火棍打在狗群中,直接殺入關培傳軍中,關培傳軍隊沒有防備,宏飛大軍突如其來,第一輪突襲就幹掉了一百多座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