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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姑娘,您來了!」
明月樓側門看守的龜奴看着濛濛細雨中撐傘走來的白衣女子,滿面笑容打着招呼。筆硯閣 m.biyange.net
傘輕輕上挑,忍冬朝對方微微頷首,隨即邁步從對方身旁走了進去。
「小姐,不是說去梧桐巷嗎,怎麼到這來了。」
忍冬身後跟着一個丫頭,拎着藥箱有些不太情願。
「讓你帶的藥都帶了嗎?」
「帶了帶了!小姐,夫人說了不讓您出來,你非不聽,要是讓夫人知道...!」不但出門,還跑到這種地方來。
自從一個月前小姐病好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好像就沒有她不敢幹的事。
害得她這個丫頭天天心驚膽戰的。
忍冬撐着傘看着路,慢悠悠的回了句:「你不說,娘怎會知道?」
「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是您告訴奴婢的!」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喲,長進了,這小嘴越發厲害了。」忍冬笑着打趣並未在意。
主僕二人正說着,一個姑娘急匆匆冒雨迎面而來。
「忍冬姑娘,求求你,救救語花妹妹吧。」嬌滴滴的女兒家說話帶着哭腔分外惹人憐惜。
語花…忍冬眸光流轉停下腳步,打量着眼前一身紫霧薄紗的姑娘一眼,「姑娘別急,慢慢說。」
姑娘一臉急切,四周掃了一圈,確定沒人這才細聲細氣道:「忍冬姑娘,有個妹妹被媽媽罰了,現在就剩一口氣了,勞您給瞧瞧。」
忍冬遲疑了下,嘆了口氣道:「姑娘帶路吧。」
煙花之地的後院沒有前面的光鮮亮麗和歡聲笑語,有的只有不為人知的煎熬。
眼前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姑娘,上次來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能讓人記住,自然有與眾不同之處。
明月樓的通鋪屋是給干粗活的丫頭婆子住的,這新來的搖錢樹花媽媽怎捨得一開始就給苦果子吃?
「語花妹妹原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奈何家道中落,娘親早逝沒人憐惜,她那個繼母厲害,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就施手段狠心把她賣到這...」
忍冬查看了一番,一邊聽姑娘說着,一邊號脈,「姑娘怎麼稱呼?」
「奴家名喚柔娘...」
「哦,在這明月樓多久了?」
柔娘忍不住打量了忍冬一眼,這不是瞧病嗎?怎麼閒聊上了!「回姑娘,奴家在明月樓五年了...」
五年...啊!忍冬收回手,招呼當歸打開藥箱,「姑娘,勞你到外頭盯着點,你們這的規矩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花媽媽要罰的人,是不讓看醫的。」
柔娘忍不住掃了忍冬一眼,只一眼,便匆匆低下頭不自覺抓緊手中的帕子,「有勞忍冬姑娘!」
走出房門,柔娘莫名鬆了口氣,那一雙眸子清幽空靈,看似溫柔似水,卻讓人不敢直視。
在這煙花之地,形形色色的人見得不算少,但屋裏那位姑娘她卻看不透半分。
好人家的姑娘對她們這種地方都避之不及,說難聽點,她們這連醫婆都不願來,裏頭那個恐怕也不是什麼好出身,不過...看她那一舉一動,又不像小門小戶的做派。
「小姐,她為啥怕你?」當歸一臉不解小聲嘀咕着。
忍冬眉目微動,當歸這丫頭眼力勁不錯啊。
「把這個餵她吃了。」忍冬拿着藥瓶倒出兩粒藥丸交給當歸,然後站在一旁安靜看着床上雙目緊閉的女子。
當歸照做,但似乎不太順利。
看着床上一臉慘白的姑娘,當歸無奈看向自家小姐,「小姐,餵不進去。」哎!也是個命苦的。
早就聽說,這花街柳巷的那些媽媽折磨人的手段花樣百出,不會壞了姑娘們的皮相,卻能讓她們生不如死。
忍冬揮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