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王是王少爺還真不是李滄隨口嘲諷,鍾爺爺不喜歡錢,一輩子攢下的地、地皮、山頭、林場、河口打老王滿月就有一半落他名下了,等成年了更是應收盡收,不說大富大貴,一年到頭收的租金怎麼着也能擱鹽川不那麼繁華的位置買棟老居民樓,給老王親爹羨慕的整天回鍾爺爺那坑蒙拐騙,反正只要他回到家,那就沒別的事,光聽他忽悠老爺子了,然後忽悠着忽悠着就把自個兒戶口忽悠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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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李滄記得挺清楚的,初升高那會兒學校組織出去散心野營,就近選了一塊有山有水的好地兒,林子旁邊就是草場,一群同學看見羊群就跟着起鬨說光吃垃圾食品多沒勁啊,烤雞翅烤餅根本就不香,到草原上那不得整幾隻羊比劃比劃,那領頭羊大耙子一看就朗朗上口,硬要組織野營的帶隊老師和教導主任請客。
那會羊價正高的時候,一頭領頭大公羊吃飽了都能輕鬆干到兩百斤,老師們當時臉都是綠的,結果人王少爺打了個照面,牧民家裏人立刻開着牧馬人帶過來的奶皮子奶豆腐大桶馬奶酒和廚具,當場宰了十隻一年口的成羊讓大家吃了個爽,走的時候給錢一概不要。
是的,那塊草場和那片林子都是王少爺的,這件事一度在同學間傳為神話,後來大家一致猜測,已經獲得優先擇偶權的王師傅很可能就是靠着這踏實的基本功拿下了教導主任那開影樓的老婆...
「往事休要重提!」老王擦擦嘴角的口水,一臉容光煥發:「別聽他們瞎胡說,什麼錢啊這那的,庸俗!不圖我活兒好難道圖我年輕不洗澡?」
啊對對對,李滄嘴角抽了抽。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家大雷子條件好的不是更暴躁?」老王說:「幼兒園那會兒,她把咱媽婚戒偷出來說要娶你那事你還記得不?」
「有這麼個事?哦,好像有點印象!」
「我草!你他媽連這都忘了?遇人不淑啊!真替大雷子冤!」
「哥們前前後後收的戒指項鍊手鐲子幾十個,擱你你能記住誰送了誰沒送?」李滄說:「反正都是老師替我還回去的,我又不用挨個去還...」
王師傅突然哽住了,索然無味。
「你特麼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老王嘆了口氣:「總之,我特麼至今都記得咱幼兒園老師看見那戒指時的表情,就好像第一次進糧倉的耗子,整件事受傷最深的人其實是她啊!真的,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那戒指差不多能換我家兩片...呃...至少一片半草場!」
聊了這么半天,李滄終於從自己那已經沉浸在磨坊中的精神世界脫離,正色道:「婚戒?不可能,饒其芳結婚的時候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你說的是那個黃的吧,那不是婚戒,也不是岳父大人買的,是後來金玉婧送的。」
「欸?」老王突然玩味道:「嘖,要說咱岳父老子的魅力那也真是夠可以的哈,這是啥,這特麼是照着爽文劇本走的啊!可惜...誒...等等...」
老王突然擰起眉頭打量着李滄。
球的麻袋...
爽文男主可不會英年早逝,但如果空島時代沒來,照這麼個發展趨勢,眼前這個貨怕不是也能寫本贅婿文?
嘿,指不定還是特麼能上版主網的那種!
「王師傅,我請問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禮貌的事情?」
「豈止不禮貌,甚至不合法!」
「你是不是太閒了?要是沒事做你就去找小幣崽子祈——」
「啊對,收蟹籠,哎幼,河蟹真是這個季節最美好的東西了,這不得好好整上幾十斤再來兩罈子熱黃酒?」
四個人在島上生憋了三天沒挪窩,把假期里能想到的休閒娛樂活動都來了一遍,大雷子第一個頂不住了:「不行不行,再這麼呆下去老娘真要發霉了,我要回基地!」
「就是啊,咱媽那邊也一直催着呢!」
「我也想回基地看看,我在柯蜜兒那邊訂了一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