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的正門前站了一群身着西裝的青年,他們夾道而立,站得筆直,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和煦的笑容。
一道閃亮的車燈晃眼地照過來,伴隨着急促的剎車聲,布加迪威龍漂移地進入了停車線,車身完美地正居方框的中央。
車上,源稚女臉色微微發白,貼合座椅的後背沾滿了冷汗,愷撒撩起落在眼前的金色髮絲,拍拍神魂未定的源稚女,「感覺如何?」
愷撒開着他的布加迪威龍帶源稚女在學院裏面飆了一圈。
源稚女轉過頭,盯着愷撒那湛藍騷氣的眼眸和凌亂蓬鬆的金色頭髮,忽然笑出了聲,愷撒以為他是很滿意了,大笑道:「看來我們是志同道合的人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劫後餘生,我的四肢居然還在身上,我怎麼會不開心呢。」源稚女慘笑地諷刺,「若車上坐的是女孩,我真不敢想像。」
「其實諾諾還挺喜歡我的開車方式的。」愷撒笑着鬆開了安全帶,「我們倆都喜歡開快車。」
源稚女愣了幾秒鐘,隨後明朗地點點頭。
「這樣嘛,那你們結婚之後很方便啊,出了意外可以將骨灰一起打包空運回國了,非常的省錢。」
愷撒先是不解,隨後又豁然一笑,「源君真是幽默。」
「這不是我幽不幽默的問題,我剛才在車上差點就要變身換人了!」源稚女抓狂道。
愷撒的車技差點把源稚女風間琉璃的人格給逼出來。
這可真是太幽默了!
到時候就怕自信的風間琉璃搶過愷撒的方向盤,給愷撒表演一手極限漂移加翻滾一周,那大家或許就玩的更嗨了。
「呵呵,不礙事,刺激的飆車之後,我準備了盛大的晚會,裏面有歌舞有美酒美食,還有我的蕾絲少女團,我們都會享受這個過程的。」
源稚女沉默,至少歌舞美酒這種東西,他還是非常擅長的。
不過這話從愷撒的嘴裏說出,總覺得某個部分會特別的誇張,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在一起刺殺王將的時候,源稚女一直認為愷撒是有能力,有眼界的團隊領導者,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個瘋子,是個非常地道的紈絝子弟,和西歐中世紀沉迷酒色娛樂的貴族一樣。
果然人不能只憑一面來判斷,必須深入了解他的生活習慣,待人接物的方式才能形成對一個人的初步印象。
就像源稚女現在認為愷撒是個瘋狂的紈絝子弟,也許以後又有某個瞬間,源稚女會認為愷撒是個英雄。
不過無論是英雄也好,紈絝子弟也罷,源稚女都不會再輕易上愷撒的車了。
兩人走到體育館的門口,門口站了一排面帶笑容的學生會成員,源稚女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
現在他們夾道站在在源稚女的兩旁,源稚女在經歷過喧鬧之後,面臨久違的安靜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因為以他對愷撒的了解,這裏的人不整點花樣出來,那他們都不能算是愷撒的手下了。
當源稚女走過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帶着神秘的笑容盯着源稚女,搞得源稚女有點瘮得慌,不由加快了腳步。
好在源稚女走過了這些人,他們都只是微微鞠躬而已,並沒有太多瘋狂的表現。
源稚女自作多情地暗暗自嘲,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是瘋子呢。
下一刻,他推開體育場的門,裏面漆黑一片,還隱約有人頭攢動和嗤笑聲。
源稚女眨着明亮的眼睛,嘴裏嘀咕一句,「怎麼不開燈呢?」
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妙,轉過頭,那些夾道而立的學生會成員和愷撒都消失不見了。
源稚女呆呆站在原地,他剛才只轉過身不到十秒鐘,人被風一吹都沒了呢,這又是什麼帽子戲法?
嘭!
頭頂的氣球破碎,大量的綵帶紙片飄落而下,給源稚女來了一場金色的雨。
源稚女被淋的混亂地揮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