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魚靈兒告訴秦仁,洛瑤其實是坐騎的時候,秦仁想到的是當初剛剛遇到洛瑤那天她說的那句話。
【本座不會騎那種叫公交車的坐騎,而且一隻讓那麼多人騎,它也很可憐的…】
當時秦仁沒有太在意,以為貔貅主要是因為不會坐公交而感到不好意思。
但時至今天,他才知道這句話的重點在於後半句。
原來是坐騎之間的互相共情嗎…
「洛瑤她…經常馱人啊?」秦仁記得洛瑤說過,她的本體有三四隻公交車那麼大。
「嗯,貔貅是坐騎啊。」
坐騎當然要馱人了,魚靈兒看了眼徒弟:
「不過大部分時候是我在用,偶爾有容會一起,宗里其他弟子,她是不讓騎的。」
「她當初是怎麼到流雲宗的?」秦仁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撿到的,在山腳下,然後撿到貔貅之後沒多少年,就撿到容兒了…嘶!嘖,幹嘛啊你…」
魚靈兒縮了縮腳,美眸一嗔。
徒弟突然踩她,莫名其妙的,好痛…
魚有容擅長的是體術,哪怕靈力不在了還有內力,一腳下去要是認真了,在地球上踢死一頭小牛犢估計都沒什麼問題。
不過眼下,魚有容只是僵着臉不說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她自己都還沒告訴哥哥她是師父撿回去的,師父倒好,剛進屋把什麼都往外抖。
真是感覺又該打了…
「有好人撿到挺幸運的。」
秦仁不咸不淡地說着:
「我跟我姐小時候就沒有誰撿到,也沒有被誰認養,很辛苦的。」
「……」
魚有容估摸着哥哥這話應該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了他耐人尋味的眼神,心裏頓時就輕鬆一些,也就突然沒那麼想就打師父屁股了。
而對於秦仁來說,得知洛瑤並不是被捕捉來的這一點,他心裏的石頭也同樣落下了。
如果她是被魚靈兒專門抓來當坐騎的,那小傢伙化人後見到魚靈兒,心理的陰影肯定很大。
可既然是像他撿到團團一樣,被魚靈兒撿回流雲宗的,那秦仁就覺得,洛瑤撒謊的原因大概是自卑多一點。
「有容。」
為了搞清楚裏面還有沒有其他道道,秦仁讓魚靈兒先坐一會兒,自己把魚有容帶到陽台上,問了一些比較直白的問題。
比如洛瑤在流雲宗的待遇怎麼樣?
比如有沒有人欺負她?
比如魚靈兒對她如何?
……
最後問下來之後,秦仁發現洛瑤在流雲宗的地位,其實也跟團團在家裏的地位差不多。
只不過,靈獸不是野獸,不是家畜,是擁有與人無二的靈智的生物。
秦仁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長年累月被別人騎在上面,不管怎麼樣肯定也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尤其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就會自卑覺得抬不起頭。
並且,魚有容還提到了曾經的一個事件。
……
有一次,她和師父一起騎着洛瑤去拜訪一個古猿族成立的宗門,商討聯擊天魔的事情。
用地球上的理解方式,該門派屬於「騎兵流」,宗門從上到下,每個人都配有一匹在萬妖大陸常見的叫做「矔疏」的野獸當成坐騎。
當然,矔疏只是在萬妖大陸常見,在地球上也曾成為一方魔祖,根據魚有容的描述,秦仁感覺西方的獨角獸應該就是擁有其血脈的一種魔裔。
而古猿族,又是一種比較野蠻的種族。
儘管師徒二人那次拜訪的宗門,全體古猿族也跟流雲宗的蛇族一樣都是「雌性」,可母猩猩終究也是猩猩,根里的不開化是與生俱來的。
所以,當流雲宗前來拜訪時,該宗宗主直接讓身邊弟子當場將胯下的坐騎矔疏斬殺,然後烤做食物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