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有很清楚的判斷,如果自己拿下唾手可得的錦盒,那麼這一掌就勢必會拍在自己身上。樂筆趣 www.lebiqu.com因為這一掌的力量巨大,同時位置又十分的刁鑽。要麼錦盒,要麼挨一掌。
緊急時刻,來人只得捨棄錦盒,凌空翻身一轉,避開了柳儒這一掌。柳儒一探手,將錦盒收入懷中,猶自立掌緊盯着來人。
還有一些準備離去而又未離去的人見事情又有起伏,便立足不行,靜靜地看着事態的發展,當然他們最重要的是想知道來人究竟是誰,也好為以後的談資多點本錢。
「翁大人,是哪陣風把翁大人吹來了,多年不見,翁大人風采依舊。」
柳橋一步向前,抱拳朝來人打招呼。來人落地後,並不急於再次出手搶錦盒,因為他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即使搶到錦盒也不一定能帶走。
「翁大人?」黃山這時也回過神,腦海里不停地回憶,是哪位翁大人。
來人生得虎目威嚴,身材不高不矮卻很是壯實,兩臂虬肌緊繃,幾乎將要把寬大的繡袍撐爆。一對登雲靴,身着華服,頷下一簇短須堅硬如鐵,這人正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統領翁震蕃。
人群中有認識翁震蕃的,也禁不住脫口而出「錦衣衛北鎮撫司統領翁震蕃大人?他怎麼也來這裏了?」
翁震蕃展顏一笑道「柳先生別來無恙?柳先生不在河南享受天倫,卻不遠千里來到這邊陲之地,莫不是想要謀劃什麼?」
這翁震蕃一開口就給柳橋戴上了一頂帽子,柳橋雖然心裏很不悅,面對現在的場面,卻也能忍着沒有發作。
「翁大人說笑了,我七兄弟來此,不過是探望故人之子,並非像翁大人所說的謀劃什麼。翁大人久在朝廷,江湖上的事情恐怕知之甚少,是不是也有點草木皆兵了?」
柳橋雖然沒有發作,但說出的話也絲毫沒有太客氣。柳橋為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翁震蕃沒有客氣,那柳橋也不會給他很好的臉色。
翁震蕃沒有理會柳橋,只是將目光轉向柳儒,冷笑一聲道「柳四爺功力精進不少,剛才本座可是要多謝柳四爺掌下留情,要不然這開碑掌要是打在翁某人身上,恐怕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說話了。」
柳儒也絲毫沒有客氣,冷眼一瞥,虛抱拳道「翁大人說笑了,柳儒區區小技,又怎能如得了翁大人法眼。翁大人縱橫江湖和朝廷,是朝廷難得的猛將良才,柳儒又豈敢造次。」
翁震蕃踱着方步,又來到黃山的跟前,打量了一陣之後道「黃少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鎮遠幫的幫主,今日又技驚四座,相信用不了幾天,黃少俠的名號將會在江湖上響遍天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黃山剛剛力拼袁理,雖然贏了袁理卻也身受重傷,此時正強忍着體內真氣亂竄,因此並沒有言語。然而翁震蕃似乎並不在意,又踱步來到楊輔和楊安道的面前。
在楊輔和楊安道面前,翁震蕃沒有再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而是突然謙恭了許多,甚至連禮數也重了許多。
「楊老闆,楊先生,二位也在,經年不見,二位風采依舊,着實令故人欣慰。今日在下初進南詔城,一切都沒有準備就緒,明日在下定當具禮拜訪。今日之事,還請兩位莫要怪罪。」
楊輔微笑回應,楊安道也很熟絡地說道「翁大人過謙了,楊某區區道士,更是翁大人治下草民,怎敢勞翁大人大駕。大人現居何處?待這裏的事兒了解,在下和楊老闆前去拜會。」
原來楊輔和楊安道與這翁震蕃早年間便有舊交,甚至在翁震蕃的仕途上,楊安道曾給過他很大的幫助,將他介紹給了朝廷。後來翁震蕃因出色的能力以及對朝廷的忠誠得到賞識,最終成了北鎮撫司實際的掌權人。
翁震蕃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一直以來對楊安道和楊輔都禮遇有加。更兼點蒼七隱在雲南乃至整個江湖上都頗有盛名,因此翁震蕃即使身居高位也不敢莽撞。
楊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