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苞之內的贏擇,直接自花苞之內躍了出來,玄光蜥還趴在他腦袋上面,沒敢去別的地方。
贏擇看着一身血污的俊美男人,聲音似乎都卡在了喉嚨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月無爭抱着葉歸嵐腳踩鮮血一路走來,他看着站在那裏一臉懵的贏擇,黑眸看向了他腦袋上的玄光蜥。
僅是一個眉峰的動作,小豆眼迅速爬下贏擇的腦袋,嘴巴直接膨脹張開。
月無爭揚唇,「有我在,不需要你。」
小豆眼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委屈的合上嘴巴,月無爭哼了一聲,「爬上來,自己鑽到獸環裏面去。」
玄光蜥聽到這裏,這才敢靠近月無爭,順着他的身體一路往上爬,直接到達葉歸嵐的身體之上,化為流光鑽進了她脖頸上掛着的獸環之內。
「你、你是誰?」
贏擇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他往前走了一步,「姐姐大人,有沒有事?」
「姐姐大人?」
月無爭濃眉動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歸嵐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什、什麼意思?」
贏擇因為月無爭的強大氣場有些結巴,他仰頭看着月無爭,一臉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的表情。
月無爭皺眉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豎起的那道綠網,那些個巨大花苞里的人類似乎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開始退後,不再鬼吼鬼叫。
「你是誰?」
月無爭開口,黑眸盯着贏擇,看見了他背部鏈接花苞內部的根莖,「共生族群?」
「是。」
贏擇直接開口,月無爭抿了一下唇角,抱着葉歸嵐坐了下來,「走開,別來煩我。」
「姐姐大人她怎麼了?」
贏擇看他坐下,連忙小跑着過來想要看看葉歸嵐,卻被月無爭的眼神嚇在了原地。
「小子,你聽不懂我的話麼,我讓你走開。」
「姐姐大人」
贏擇還不肯放棄,月無爭看着懷中小嬌妻的蒼白臉色和虛弱之態,輕嘆口氣,「她沒事,你不要來煩我,她能更快的醒過來。」
這之後的幾天,雲生一族的族人們都已經冷靜了下來,空氣里的甜膩味道在魔女死後漸漸消失殆盡。
綠網已經撤下,破開的裂縫也已經自主封閉,除了魔女和異獸倒在血泊里的屍體,這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屍體橫在那裏,雲生一族的人也不敢輕易靠近,更別提中間還隔着一個月無爭。
這幾天之內,他一直維持着緊抱葉歸嵐的姿勢,金色靈氣遊走到她身體各處,不疾不徐的幫助她恢復自身狀況。
贏擇的確沒來煩月無爭,在族人們都安頓好之後,他又回到了這裏,隔着一段距離遠遠看着。
姐姐大人說過人類雌雄是分開的,姐姐大人是雌性,這個就是雄性了。
贏擇自遠處觀察着月無爭,忍不住心中讚嘆,人類都這麼好看的嗎?
他是姐姐大人的配偶還是追求者?
月無爭早就察覺到了不遠處的那道熱切視線,但也沒心思去管,懷中的葉歸嵐有些虛弱,在靈空間看見的那一幕在月無爭的腦海里久久不散。
那樣的情況,她體內的四隻竟然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不遠處血泊里的魔女屍體,岳母的血又是怎麼回事?是万俟無疆的手段嗎?
月無爭是很想調查一下那邊的屍體,但還是先照顧自己的小嬌妻更為重要。
五天之後,葉歸嵐悠悠轉醒。
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虛脫沉重,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樣。
「無爭」
她輕輕喚了一聲,月無爭仔細看了她的眸子幾眼,這才鬆口氣出來,看來是沒事了。
「我在。」
他輕聲回應,將她又抱緊了些,「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