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幻神避障里的夜白羽看着外面坐着的父女倆,這是第幾天了,他們背對着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啪嗒。
一團軟乎乎的黏液在勉強支撐了幾秒之後,摔在了地上,重新成為了一灘液體。
葉歸嵐擦了擦額頭汗水,她就不該信自己親爹的話,真的認為塑體術好學、簡單。
能有5天了吧,她也沒掌握到重點,這還沒拿靈種、只是自己塑個外殼而已。
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葉歸嵐抬頭瞧了瞧葉鶴,葉鶴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女兒,絲毫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不好。
「沒事,再試一次。」
葉歸嵐扯了扯嘴角,一屁股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幾聲。
葉鶴體貼的拿出手帕,開始為自己的女兒擦汗。
這場景讓夜白羽看的瞪大眼睛,那是他哥嗎?他如此給小歸嵐擦汗,會不會太卑微了?
他哥,可是幻神強者啊。
「爹,你騙人。」
葉歸嵐說這話的時候多少帶了點委屈,葉鶴仔細的給她擦汗,眼裏儘是寵溺。
「爹沒騙你,的確不難。」
「那是對你,不是對我。」
葉歸嵐微微揚起小臉,葉鶴笑着擦了擦她的臉頰下方,也只有在葉歸嵐很小的時候,葉鶴才能如此做。
那些被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父女相處時光,對於葉鶴而言,父女間的傷痕要遠勝於過往的親昵依靠。
所以他現在分外珍惜,一秒都不想浪費,他的女兒他這個做爹的不寵着,還要別人來寵嗎?
「對你也不難,你多練習幾次就熟練了。」
葉鶴將手帕收好,又仔細講解了她方才失敗的幾個地方,葉歸嵐認真聽講,當下要繼續動手付諸實踐。
夜白羽還在看着,葉鶴微微轉頭,眼神掃了過來。
避障里的某人,被嚇的直接轉頭,將桌子上的筆記擋在臉前。
同樣是教學,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又是幾天過去,夜白羽自己一個人在避障裏面苦命學習,外面葉鶴陪着自己的親親女兒不斷嘗試塑體術。
「爹,爹你看!」
葉歸嵐興奮的喊了一聲,一直不肯站起來的黏液在這次終於有了隱約的形狀,沒有再攤回去。
葉鶴的手輕輕按住女兒的肩膀,「做的好,現在將你的靈氣注入進去,引導它塑形。」
葉歸嵐聽話的將靈氣引導進去,她感覺像是面前有一個軟綿的可塑體,她的靈氣就是雙手,隨心所欲的就能捏出形狀。
「如果有靈種的話,是會根據靈種自身塑形成原本樣子,沒有靈種你就隨便捏一個出來就可以。」
葉歸嵐點點頭,在她的靈氣引導之下面前的這攤開始改變形狀。
葉鶴看着,輕聲細語的為她講解,細緻到每一個點上。
「靈種塑形,你消耗的靈氣會很巨大,現如今就當熟悉一下。」
葉歸嵐乖巧應聲,液體變成各種各樣的模樣,像是一個被孩子隨便把玩的泥團。
葉鶴一臉慈愛的看着,俊臉一轉,表情瞬間變了。
夜白羽似乎能感應到他的注視,有些緊張不安的坐在那裏,他覺得自己的哥哥,比老爹還可怕。
「你學的如何了?」
葉歸嵐這邊自己捏着玩,葉鶴走到夜白羽這裏,聲音傳了進來。
夜白羽看着面前的筆記,上面都是葉鶴所寫,不僅僅是文字還有特別富有他個人特色的箭頭符號。
夜白羽抬起頭,「哥,這些符號太難背了。」
葉鶴冷着俊臉,「這樣的程度對你來說已經是很難的地步了?」
夜白羽扯扯嘴角,堅強的挺起腰背,「沒到很難的地步。」
「那就繼續學。」
葉鶴轉身,夜白羽額頭微微冒出一層細汗,他知道自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