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頭,讓月無爭也不由得有些緊張。
這傢伙,會不會太敏銳了。
月無爭垂眸,他方才用自己的靈氣將歸嵐裹住,若是晚了半步,就要被他發現了。
不能再跟,若是要跟,也不應該是他們。
一隻白色小獸自他的獸環內出現,葉歸嵐見到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白色小獸在他手腕上繞了一圈,幾秒之內便隱去了身形。
他則是拉着她停了下來,直接推門走進了一個店內。
「他太敏銳了。」月無爭低語,「方才我的靈氣若是沒有裹住你,要被他發現了。」
什麼?
葉歸嵐錯愕不已,這怎麼可能!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無爭,就是爹娘了,万俟無疆又是憑什麼?!
「呵,簡直就是狗鼻子啊。」少年冷笑,手攬住葉歸嵐將她摟在懷中,「你和他相處過的那些日子,他可沒閒着。」
葉歸嵐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忍不住冒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在万俟無疆面前已經無法隱藏,她小瞧了他。
若不是有無爭在,她方才就已經被發現了。
某處,傳送陣起。
一條幽深潮濕的地下通道,万俟無疆哼着不知名的曲調,心情不錯地往前面走着。
走到一定距離,他忍不住開始大喊,「凌朔!我來了!凌朔!」
聲音迴蕩在通道之內,万俟無疆越喊越大聲,「凌朔!」
「無疆大人,凌大人在休息。」
一道身影自暗中顯出,並不敢擋万俟無疆,只是跟在他身邊。
「還在休息?都休息多久了,該起來活動一下了。」万俟無疆不屑一哼,「殼都準備好了,他怎麼還休上了。」
「正是因為殼已經備好,凌大人希望以最好的狀態換殼。」身影停頓了一下,「畢竟,凌大人先前遭受重創。」
「啊,知道了知道了。」万俟無疆擺擺手,仰頭又是一聲高喊,「凌朔!別休息了!我來了,你休息什麼!」
身影呼吸一緊,再也不敢說話,重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砰。
盡頭的門被万俟無疆一腳踹開,動靜之大說他不是故意都是假的。
「凌朔!」他喊着走了進去,就跟進自己家門一樣自在。
屋子裏面,一個巨大黑色的繭掛在牆壁之上,繭的周圍有無數的黑色液體在流動,像是黏液一樣。
万俟無疆忍不住皺起鼻子,站在了很遠的地方,「這東西,看了多少次還是一樣的噁心。」
「噁心你可以不來。」凌朔的聲音自繭內傳出,「你來這麼頻繁做什麼,不知道我正在休息麼。」
「太無聊了,只有你這裏比較有意思。」万俟無疆坐了下來,手撐着下巴,嘴唇咧開,「順便,等人。」
「等人,你等的應該不是巫祝吧。」
「怎麼可能是那隻狗。」万俟無疆嘴角咧得更大,「等了這麼久,也不見她來,說實話有點失望啊。」
「我馬上就要換殼,你不要三天兩頭來打擾我。」
「別這樣嘛,我只和你聊得來,殿下我都不想多說一句話。」万俟無疆攤開手臂,「我來這麼勤,也是為了怕錯過等的人。」
「你不會約在別的地方嗎?非要約在這裏?」凌朔有些惱火,繭微微顫動了一下。
万俟無疆低聲笑笑,「誰知道她走得那麼倉促,沒辦法。」
「哦對了!」万俟無疆黑眸亮起,很是興奮地看着黑繭,「予蛇死了,而且死無全屍,你的得意之作,真是可惜了,哈哈哈哈哈!」
黑繭里的凌朔聽着他的笑聲,冷冷一哼,「不用你來嘲諷我,我的得意之作又不是只有一個。」
「可是他是最完整的一個吧。」万俟無疆翹起二郎腿,「也只有這一個,完美融合了你給予的所有東西。」
「等我換了殼,還會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