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嵐看着自己的兩隻前臂,一左一右,刻印着兩道火紅色如蓮花的永久性傷痕。
她摸着上面的起伏凹凸,低聲笑笑。
身上的衣服已經多處破損,葉歸嵐直接掏出來新衣服換上。
燭年見到她就這麼當着自己面換衣服,獸臉一紅。
「葉歸嵐!」
一聲低吼,伴隨着一道流光,紅了臉的燭年鑽回到了自己的獸環之內。
「你羞什麼,我裏面穿着內衣呢。」
葉歸嵐穿好衣服,再一次將燭年拎出來,它的一雙爪子將自己的眼睛捂得嚴嚴實實。
那雙毛茸茸的大尾巴,啪啪掃在葉歸嵐身上。
葉歸嵐拉開它的獸爪,就看見兔猻那張又凶又慫的圓胖臉,滿是羞惱。
口中的尖銳獸牙露了出來,大尾巴掃了一下她的手。
「再怎麼說,我也是雄性!雄性!」
「我又沒光着,況且你們魔獸光着的不也很多,有什麼可害羞的!」葉歸嵐揉了揉它的腦袋,心滿意足的又埋了進去。
燭年雖然是燭龍,但在她身邊的時候,都是變成兔猻的樣子。
它明明有着燭龍的本體,還是願意以這個姿態出現,還不都是因為——她喜歡。
「燭年,我沒事了。」
她的小臉埋在它的胸口,輕輕的蹭了蹭,「真的沒事了。」
燭年的獸爪使勁兒推了推她,葉歸嵐笑着又抱緊了些,撒嬌般的低語,「讓我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獸環之內,宋冉冉看的所有的蜘蛛複眼都寫滿了羨慕,我也想小歸嵐這麼抱着我。
舜邪卻是嘆息一聲,無奈的搖頭。
大毛和二毛飛到它的肩膀處落下,鳥眼裏寫滿了心疼。
燭年嫌棄的看着她的腦袋,大尾巴煩躁的甩了幾下,也沒再說什麼。
獸眸看着在那些傻笑的葉歸嵐,這樣的自我治癒能力,也不知道是該說她頭腦簡單還是沒心沒肺。
還有那傷口,獸類都知道美醜、愛惜自己的羽毛,她真的毫不在乎嗎?
幾天之後,葉歸嵐回到了凰城。
短時間內不能吞食靈種,她打算去四大宗門一趟,將自己做的丹藥送過去,還要看看先生。
宋叔還沒有回來,短時間內依舊要在外面奔波。
剛推門,客廳之上扶曦整個人被汝妖按着躺在沙發里,滿臉通紅。
兩人衣衫完整,卻姿勢曖昧。
「小葉子!」
汝妖見到葉歸嵐,當下起身,緊接着扶曦發出了一聲痛呼,捂住了襠部,紅着臉低吼,「你要我斷子絕孫嗎!」
汝妖像是一隻小蝴蝶,飛了過來,一把將葉歸嵐抱在懷裏,「回來了啊。」
葉歸嵐嗯了一聲,抬起手臂也輕輕回摟了一下。
衣服因為她的動作直接露出了前臂,那兩條長型疤痕根本掩飾不住,只要葉歸嵐動作稍微大一點,就能看見。
扶曦看見了,臉色當下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起身迅速走了過來,將汝妖輕輕推開,手握住葉歸嵐的手腕,將她的衣服輕輕推上去。
「啊!」
汝妖見到也是嚇了一跳,「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疤痕!」
「沒事,就是被燙傷了。」
葉歸嵐想要抽回手臂,卻被扶曦扯了回來,開始翻找藥膏,往疤痕上塗抹。
「你是姑娘家,這麼大的疤痕怎麼可以。」汝妖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疤痕,卻是愣住了。
這疤痕是被靈氣所傷?
扶曦這邊專心抹藥膏,滿臉都寫滿了心疼二字。
葉歸嵐知道說也沒用,只能任由叔繼續抹,讓他安心也好。
卻沒想到汝妖將扶曦手中的藥膏一抽,那雙漂亮的眼睛有些嚴肅地看着葉歸嵐。
這眼神,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