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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來無彈窗
的下人們早已被遣退了,此時只有五個人,眾人都相似雪的講述,卻見她又回憶了一下,才繼續道:「後來,我過年的時候聽見韓大哥說起草原上的事情,他似乎對草原很熟悉,當時我很奇怪,還以為他是在草原生活過呢,結果他馬上否認,還立刻讓韓大姐給他作證,說自己是在村子裏土生土長長大的人。
於是那時候我心裏存了惑,卻沒有多想。後來有一天,韓大哥對我說,以後要和林鋒行裝作不認識他們,當我和方大姐說起要給他們治病,讓他們有後的時候,他的態度也十分不積極。在當時,我也惑過,然而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摸不着頭腦,我只想着日後諸事穩定了,再把他們接到京城來慢慢套問,卻沒想到……卻沒想到如今就生了這種事。」
她低下頭,悲哀道:「剛才在路上看到他們,我心裏很亂,根本不知道他們會是以什麼罪名被抓起來,後來回來了,我慢慢的回想往事,這些往日心中惑便都浮現出來,把它們組在一起,再聯繫到此時情景,便不難……不難得出結論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韓大哥……他怎麼會是奸細?似雪,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韓大哥其實是別國派來的奸細,是從……是從北方草原之國被派來的奸細?」林鋒行「呼」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搖頭道:「似雪你忘了,我和你認識後,都到了婚嫁的地步,韓大哥也從未找藉口要與我們來縣衙,既然他是奸細,怎麼……怎麼可能連這樣好的機會都放過?好,就算縣衙里並沒有什麼秘密,然而你和他相處以來,可曾見他外出過?」
江雪季也道:「鋒兒說的也有道理,但似雪地猜測也並非空**來風。我把你們的意見綜合了一下,恩,我覺得韓天成或許是有奸細之名,卻未必有奸細之實,或許他想過安定的生活,或許他是為了他地愛人着想,他不想再做奸細,但是他之前是奸細,就必定有接頭的人,而這個接頭地人很可能便是似雪所說的那個山羊鬍子。鋒兒不是也說了嗎,在你們身邊透露出囚犯身份的人就是那李再山的手下。」
他說到這裏,又起身踱了幾步,緩緩道:「或許,這件事情,早就經由李再山那裏透露給太子了,但他卻一直按兵不動,只等待在最重要的時候給你們致命一擊,如今鋒兒利用吏部尚書地位子,眼看就要將太子的羽翼拔去大半,所以對於太子來說,這個反擊的時機便到了……」
江雪季不等說完,香似雪就斷然道:「不可能,若是太子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怎可能等到現在,朝中人都是他的黨羽,只要將林鋒行儘早除去,皇上一時間也無可用之人,他正好趁這段時期好好經營一番,怎可能等到現在,他的黨羽已經被剪除了一些,方才動手。如今朝中已添了幾個忠於皇上的新臣子,便是林鋒行被除掉了,皇上還可以用別人,根本就不利於他經營自己地勢力,太子這個人精明陰險,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利弊,不過那李再天若真知道了韓大哥的身份,等到現在才說,似乎也說不通,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她說到這裏,忽然看見江雪季停了步子,一雙眼睛只望着窗外,面上的神色十分複雜,猛然就想起了他和太子的過往,腦海中一個猜測成形,香似雪不由得失聲道:「難道……難道太子之所以遲遲不出手,竟是因為……因為……」舅舅兩個字她到底沒有說出來,但是其他人已經明白了。
江雪季點點頭,李經地話又在他耳邊迴響:「我要出手了。我一旦出手,便是禍及九族。」果然,他果然是為了自己而等到這一天,他果然是出手就不再留情,叛國之罪,叛國之罪,莫要說似雪是韓氏夫婦的妹子,便連鋒兒,在韓家住了那麼久,也是難逃干係。這果然是禍及九族的大罪。
一時間,大廳里陷入了死寂般地沉默。良久,江雪季方道:「現在着急害怕都沒有用,我們回房好好歇歇吧,看看能不能再想出什麼辦法來,似雪,鋒兒,你們也回房吧,不必太過擔心憂愧,我們是一家人,便是生死,都要在一起,真若到了那一天,大家能一起赴死,黃泉路上還可為伴,這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