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求的是什麼事情,已經不言而喻。
蘇陌也沒有猶豫,直接領着眾人,跟在丁落的身後,進了內堂之中。
一路穿門過戶,這才來到了一處院子裏。
王潮生和王成英兩個,已經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正在這裏團團亂轉。
不等到了跟前,就聽到王成英指着王潮生怒聲說道:
「你若是不納妾,不做這損陰德的事情,婉兒怎麼會出事?
「現如今可好,你納的妾沒了,妹妹也被拐走了。
「這可如何是好?」
「胡言亂語,你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
王潮生氣喘吁吁,他終究年歲大了,屬於癮大身子跟不上的那一類人。
這一整天應酬下來,本來就已經心力憔悴。
此時此刻,眼瞅着兒子如此說話,雖然怒極,說出來的也有點有氣無力。
只是氣咻咻的說道:
「這跟我納妾有什麼關係?
「老夫納妾,那是因為跟她情意相投。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是郎有情,她是妾有意,自然是一拍即合,哪裏損得了陰德去?
「更何況,你已經不讓我碰她了。
「說的話多難聽啊,說什麼等我百年之後,人家如果能夠再遇良人,還能有個好的未來。
「你這是盼着我死嗎?
「可是,我跟你計較了嗎?
「你是我兒子,你怎麼說話我都不會跟你計較,但是,你聽聽,你這都說什麼話?
「老夫就想婉兒出事嗎?
「當真豈有此理!!」
王成英還想說點什麼的功夫,蘇陌一行人已經到了門口。
當即趕緊將話咽了回去。
蘇陌打眼掃了一眼這廳堂之內,就見到除了這劍拔弩張,恨不得朝着對方臉上吐口水的爺倆之外,還有三個生臉在一邊候着。
最中間站着的是個黑衣男子,面容略有粗獷,雙手藏在一副黑色的手套里,似乎另有玄虛。
此時這人正一臉無奈的看着爺倆吵架,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右邊站着的則是一個女子,三十歲上下,打扮的很利索,一根麻繩扎着頭髮,垂落一條大辮子。
一身素白的勁裝,勾勒出了不錯的身條。
此時她正着眼打量這房間裏的細節,對於這爺倆的吵鬧充耳不聞。
而在左邊,卻是一個老頭。
身材幹巴巴的瘦弱,還有些髒兮兮的不修邊幅。
手裏正拿着一個銅煙袋啪嗒啪嗒的抽着,偶爾抬眼看看這爺倆,眸子裏會閃過一絲玩味之色,只是低頭時,眉頭卻不禁微微皺起,顯然也在為難。
蘇陌一行人到了跟前的時候,當即引起了這廳堂之內眾人的關注。
紛紛將目光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王成英則是連忙抱拳:
「蘇總鏢頭。」
王潮生也顧不上跟兒子吵架了,稍微打量了蘇陌兩眼,這才點了點頭說道:
「蘇總鏢頭快請裏面坐,今日一場,倒是讓蘇總鏢頭看笑話了。」
除了那三個人之外,這老頭今日宴請八方,跟蘇陌自然也是喝了一杯酒的。
所以不算是沒有見過。
只是不明白,兒子這個當口將這個年輕人叫來做什麼?
但這話不能當着客人的面問。
他經商一輩子,場面上的事情從來都做的漂漂亮亮。
背地裏關起門來,跟自己的兒子怎麼吵架都行。
大門打開,面對外人的時候,總得顧及着兒子的臉皮。
兒子請的客人過來,自己這邊又是嘲諷又是看不起的,那大可不必。
不看僧面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