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離開衡陽,陸誠直接朝着衡山的方向狂奔。
這次返回,因為沒有敵人,陸誠趕路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半。一顆顆大樹不斷的倒退,陸誠就像是暗夜中的鬼魅,若隱若現。
「速度不錯哦!」
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陸誠身邊。
「董方白?」
陸誠認出了這個人,心裏略帶防備,停下了腳步。「這麼晚了,董兄不休息,怎麼在樹林裏等着我?」
「我的真名並不是董方白,而是東方白,別人都稱呼我為東方不敗!」東方白介紹一下自己,隨後一甩手,一個酒壺朝着陸誠飛了過來。
「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是專門等你,只是因為今天心情不好,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陸兄!」
喝酒?
僅僅是這個理由?
陸誠心裏不敢相信,可他也想不到這位東方教主有什麼需要算計自己的。
「你可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整個日月神教以你為尊,你這還有什麼煩心事啊!」陸誠感嘆一句,隨後拿着酒壺,小小的喝了一口。
「哎!」
東方白嘆息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當捕頭有捕頭的難處,我當這教主,有教主的難處。若是你不信,不如過來幫我代管日月神教,試一下如何?」
代管日月神教?
那我不就成了楊蓮亭了嗎!
陸誠連忙擺手拒絕,「東方兄說笑了,我連一個捕頭都做不好,更別說當這個教主了。日月神教人才濟濟,肯定有很多人願意為你分憂的。」
東方不敗搖頭笑笑,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整個人直接朝着樹上飄了過去,隨後找了一根看起來明顯很細的樹枝躺下。
那樹枝不過幼童胳膊粗細,很明顯承擔不住東方不敗這個體型。可是在東方不敗躺上去後,那樹枝只是上下晃動,卻沒有折斷的意思。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今天曲洋和劉正風讓我大開眼界,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人會這樣傻,居然會為了一份知音的情誼,連死亡都不怕,連家人都不要了。」
「陸兄,你羨慕這樣的感情嗎?」
陸誠看着東方不敗,此時的他完全不像是一教之主,感覺像是一個迷茫的,想要尋找友情的普通人。只是想到他的身份,陸誠絲毫不能把他當成普通人來看。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事情需要承擔。劉正風和曲洋為了知音之情,而放棄了家人,那就是對家人的背叛。兩人身份不同,而又互相結交,沒有考慮現實的殘酷,這才是導致悲劇收場的主要原因。這樣的感情,雖然令人讚嘆,卻很難讓我認同。」
「是這樣嗎!」東方不敗從樹枝上側身,看着站在地面的陸誠,「那你這樣說,是不是也沒有把我當朋友?」
蕭瑟的聲音之中,有一股淡淡的冷意。
陸誠知道這是東方不敗的殺意在作祟,一旦他回答不好,很有可能會面對東方不敗的攻擊。他可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他約束日月神教多年,不再江湖上惹是生非,可不要把他當做一個好人。如果他是一個好人,那他就不掌權日月神教這麼多年。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不外如是。
「朋友是相互的,請問東方教主有把陸某當朋友嗎?」
這麼硬氣的回答,倒是讓東方不敗一楞,略帶錯愕道:「我以為你會繼續順從我的話題,說自己是我的朋友呢!為什麼不繼續順着我說呢?如果你繼續順着我,也許我會給你一些好處也說不定。」
陸誠道:「如果我那樣做,那和日月神教的教眾,有什麼不同。如果東方你想聽這樣的話,那直接在黑木崖待着就好了,完全不用到江湖上來的。」
『呼!』
一陣清風拂過,陸誠感覺肩膀一沉,那東方不敗的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