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弟面上,只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榮親王點頭道:「哦,若她真像你說的這樣好,倒也算是個好女人,要怎樣對她是你的事,我自然不過問。她雖是鎮江王府的庶女,不過既然已經嫁給你,就是你侯府的人嘛,怎麼處置自然你說了算。」
說到這裏,又忍不住皺眉道:「只是你讓她去透消息,要知道,她畢竟是鎮江王世子的女兒啊,這一一一一一一這是不是有點冒險了?…,
「姐夫放心,我已經試探過。姐夫姐姐請想,當日是誰將她當做一顆棋子推進侯府來?明知她進了侯府之後,必定沒有活路。卻絲毫不管她的死活。這樣的父親和爺爺,她心裏能沒有恨嗎?何況她又不是那隻知一味順從的懦弱女人,我和她接觸了這麼多回,深知她外柔內剛的性子,此事託付給他,可說是萬無一失,姐夫姐姐就等着看好戲吧。」榮親王和王妃想了想,覺得這事兒的確是很有準,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傅秋寧不肯害父親爺爺,什麼信息也不透露出去,於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只要他們不急着去扳倒烈親王,讓父皇心生警惕不快就行了。
心結盡解,金鳳舉和榮親王都格外高興,若非榮親王妃勸着,只怕就都爛醉如泥了。饒如此,也是沒辦法直線走路,東倒西歪的要兩個人扶着。榮親王妃無奈,只好對金明道:「回去告訴你們奶奶,只說小侯爺今兒在王府喝醉了,還是老規矩,將早朝的官服官帽都拿過來,直接從我這裏走。」
金明高高興興答應一聲,徑自回去報信,不提。
且說傅秋寧回了鎮江王府,下了轎子就見許多珠圍翠繞的女人都等在那裏,看見她,一個個上前來親熱道:「喲,姑娘真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這六年未見,竟大變了模樣。」傅秋寧知道這些都是父親的妾氏,鎮江王世子的妻還用不着來迎她,只因她雖是小侯爺的正妻,卻沒有誥命在身。因和這些姬妾一一廝見過,便對她們道:「聽聞我娘親病了,我心中十分着急,還請各位姨娘帶我過去探視,不知她如今是否還住在李姨娘的huā溪院?」「哦,她如今不住huā溪院了,住在松濤閣,是羅姨娘的居處。」有個姬妾笑着回答,傅秋寧知道,那李姨娘十分得父親寵愛,huā溪院也是這府中十分豪奢的院落之一。想來當日是為了將她嫁到金鑲侯府,才讓她們娘兒兩個住在那裏做做樣子。
等她出嫁之後,娘兒倆也便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于氏自然不能繼續住在huā溪院,那羅姨娘雖然也是別院居住,卻是一個極不受寵的,若以宮廷來比喻,那松濤閣基本上可以比擬冷宮了。
「既如此,我便去松濤閣看看吧,也是許久不見羅姨娘了,當日在府里時,她還時常和我說話。」傅秋寧輕聲笑道,一眾姬妾就都紛紛道:「既如此,我們便和姑娘一起過去吧,你娘倒還好,今兒早上還去看了看,面色比前幾日好多了,怕是聽說你要回來,心情舒暢的緣故。」傅秋寧就和她們一邊說話一邊往松濤閣而去,或許是受前世記憶的影響,她對於這個母親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雖然記憶中在莊子上,這個懦弱的娘親長久陷在以淚洗面的悲傷中,然而對於這個女兒,她還是儘可能的給了她全部的保護和母愛。
來到松濤閣,只見羅姨娘從屋裏迎了出來,看見傅秋寧,眼眶浮上淚水,她早年就覺着自己與于氏是同病相憐,因此格外投契,又因為自己沒有一兒半女,當年也格外憐惜同情傅秋寧。原本想着這孩子嫁進侯府後,是再也回不來的了,那侯府如何能讓一個羞辱好好兒活在世上?卻怎麼也沒想到,今生不但能夠再見到這個女孩兒,竟然還是府里主動派人去接的。
「羅姨娘。」傅秋寧盈盈下拜,身子不等完全福下去,就被羅姨娘一把摟住,聽她哽咽道:「不必拜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娘因病不能下床,她……她這些年望眼欲穿啊……」只一句話,便已是淚如雨下。
這一句話中的滋味,當真是千迴百轉難以言說。傅秋寧知道,羅姨娘顧忌着這麼多眼睛,所有的怨恨悲苦,都只能化在這一句看似普通的話中。當下眼眶發熱,親自挽了羅姨娘的胳膊,輕聲道:「姨娘,我都